“锦瑟,你不是说你准备了一大堆工具吗?”
顾清越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尽管事实已经很明显了,不撞南墙心不死的他还是怀揣着最后一丝不该有的奢望。
做不做那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倒是其次。
关键名分不能丢啊!
如果她只是想让他当人体模特,那他之前岂不是脑补了太多不该脑补的东西?她其实根本就没有对他蓄谋已久?他们压根算不上情侣关系?
他无法接受!
“工具?”穆锦瑟眨了眨眼睛。
“对,它们在哪里?”
顾清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穆锦瑟,干涩到疼痛都不愿费精力眨一下,画室里很安静,静得他能听到“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他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希望那些工具是什么了。
是手铐?还是画笔?
他不是一直苦苦劝说她不要那么仓促吗?现在人家完全没往那方面想,不该高兴吗?筆趣庫
他应该希望她准备的是绘画工具啊!
果然!
“不都在这里吗?”穆锦瑟手上还拿着画笔,挥动着示意顾清越瞧一瞧一旁各式各样的工具。
顾清越循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调色板、油画笔、擦笔布、洗笔筒、刮刀……
全都跟绘画有关。
顾清越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竟,竟当真和他原本所想的那件龌龊下作的事情毫无干系?
太多的话语堵在喉咙里。
顾清越根本没办法把它们说出来,只能**眼泪将它们死死地咽了回去。筆趣庫
叫他怎么问?
从始至终都是他在七想八想、自作多情,在她提到“画室”这两个字时,就应该意识到不对劲了,可他竟疯狂地认为她想要在画室里将他彻底霸占?
顾清越无比悲痛地望着穆锦瑟茫然不解的脸。
她明明还像孩子一样,爱吃爱玩爱闹,可能根本都还没开窍,完全不懂男女之情。
他怎么能那样想她?
顾清越垂下两行泪。
他就这样莫名其妙失恋了吗?还没开始,就已结束?
“这些都是上好的工具。”
穆锦瑟兴致勃勃地介绍起她的小伙伴们:“你放心,我可以用它们把你画得栩栩如生。”
“相信我!”穆锦瑟自信地仰起小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