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渐大了起来,女人也看到了唐夜诀,本没有什么生机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意:“是客人么?”
唐夜诀一怔:“嗯。您好。”
“进来吧。”女人轻轻地招手。
犹豫了片刻,唐夜诀还是踏进了屋子,他带着歉意道:“我瞧花看得入神,没有吓到你吧。”
男人的妻子费力挤出一抹笑,话说得孱弱且断断续续:“不碍事,没有吓到我,我前两年得了病,无法下地行走,他便隔三岔五从村外弄我喜爱的花别在窗子上。不过,今日竟然是我最爱的枇杷花,想是院子里的枇杷树开花了。”
说话间,外面下起了雨,男人手里还掂着锅铲,将一众人引进了屋子,怕他们淋雨,又看到唐夜诀站在房间门口与里面的人对话,便和善地向大家介绍:“这是我的妻子。她生病以后,我便一直照顾她。”ъìQυGΕtV.℃ǒΜ
他说着,想到灶上的火,又立马转身颠簸着脚跨出门:“你们可以到前厅休息,饭快要好了。”
四人互相看了看,心中各是五味杂陈。
见此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也是就依言先来到了前厅修整片刻。
唐夜诀坐下一会,压低声音道:“我觉得那位大哥未必不知自己已经死了,却再发现还能如往常照顾自己妻子的时候,开始自己骗自己。”
鲤鸢认同的点头:“我也觉得,或许只是不想离开自己妻子,还想继续照顾她。”
这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陪伴在妻子身边。
一月,两月,日子久了,他也就真信了自己还活着了。
陆斩风也正要接着说些什么,屋内突然就传来了妻子呼喊的声音,即便微弱,习武之人耳通四方,也立马能够听见。
“怎么了?”唐夜诀以为男人的妻子有事,便转头朝向最后踏进门的鲤鸢:“鲤鸢,你去将那位大哥喊来。”
妻子连忙摇头:“不,我是找你们的。”
鲤鸢一只脚悬出门外,最后又缩了回来。
众人疑惑,唐夜诀单膝跪于床边,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妻子看了看唐夜诀,又抬头看了看身后的陆斩风等人,最后慢慢道:“你们是习武的大侠吧……我能看出来,所以……我想你们也看出,我丈夫……他早就死了。”
“却因为执念,意外地成了非人非鬼,连身体腐烂的速度都比寻常尸体腐烂速度,要慢了许多许多。”
陆斩风心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