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夏的脸颊差不多全部消肿了,就是额头被撞到的地方还没好,贴着白色的大创可贴,顾承煜就是看到她额头受伤了才下来询问的。
“顾医生?”
刚才的问话她似乎没听到,他又重复问了一遍。
“你额头怎么伤的?”
“哦,我不小心撞到的。”昨晚的事情太过复杂,她随意说道。
顾承煜盯着她两边的脸颊,眼眸渐深。
“脸也被撞到了?”
当医生的眼睛也太毒了吧,她还以为脸上的肿看不出来了呢。
“是啊。”
顾承煜明显不信,不过他没接着追问下去。
“去医院看过了吗?”
“看过了,没有大问题。”说到这里,她好像没有一句是真话呢。
江初夏不怕撒谎,但是人家是真心关心她的,她也不想自己没一句真话。
“顾医生,我怕我妈看到我这伤担心,这两三天没法去看她了,麻烦你多照看着点。”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我会的,你也要注意好身体。”
“嗯嗯,那我不打扰你了,先走了。”
顾承煜目送江初夏离开才收回视线,然后才上车离去。
目视着前方的车流,顾承煜有些心不在焉,自己好像对她关心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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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所私人别墅里,司徒捷坐在病床上像个疯子似的抓狂着,周围的医生护士愣是没有一个敢靠近。
“不,不可能,他们怎么敢,这一定不是真的。”他低声呢喃着,然后又突然发起了疯。
“滚,滚出去,你们都给我滚,滚……”
他一向英俊的脸因为愤怒已经扭曲,眼眸睁得极大,全身的青筋凸起,双手横扫着能扫掉的一切,像暴怒中的狮子,无人敢靠近。
任何男人,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成了太监都会发疯。
**被割掉的疼痛比不上他所受的打击,这一刻,他想杀人,他想要发泄心中的愤怒。
他的亲哥哥正站在一旁,急忙朝医生说道:“快按住他,给他打镇静剂,别让他伤到自己。”“好的。”
几个医生和护士奋力把发疯似的司徒捷按住在床,给他打了镇静剂。
打了镇静剂的司徒捷已经安静下来,静躺在床,医生和护士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司徒桦。
司徒捷在床上抽泣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