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地利西部,绵延的阿尔卑斯山深处,一座孤塔耸立在群山环绕的孤峰上。
一切都被皑皑白雪覆盖着,显得冰冷又孤独。
加布里·罗西尔端着餐盘,沿着台阶一步一步攀至孤塔的顶端。
盘子中的咖啡杯因为他激动颤抖的手与碟子发出清脆而密集的碰撞声。
在这孤塔顶部,住着他的领袖!盖勒特·格林德沃!
而今天,他终于得到了服侍这位的机会!
顶楼的尽头,有一个狭小、简陋的房间,与外面那些富丽堂皇的部分都格格不入。
——但这是那个人的要求!他们从来不会对他的要求提出质疑!
房间里只在靠墙的角落里放着一张硬板床,一个老人半躺着,靠在墙上。
他的目光静静地注视着天花板,无论是窗外壮观的景色还是罗希尔的到来,他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示意一声,然后直接进去,将餐盘递给他。”罗希尔的脑海中反复重复着兄长对他的嘱咐,他谨慎地照做了。
格林德沃平静地接过他送来的东西。
先在咖啡杯里放入三枚方糖,后一边搅拌一边看一眼今天送来的报纸。
就像过去四十多年他所经历的每个早上一样。
“他也许会和你说上两句,也许什么都不会说,你需要在心里数三下,如果他不开口你就离开,等上一个小时再去收盘子。”
罗西尔满怀期待地在心中默数着。
格林德沃开口了!
“你的脸怎么了?”
罗希尔的狂喜凝固在脸上,他条件反射抹了一把自己的嘴角,之后他反应过来飞快将手背在身后,用颤抖的声音激动地对格林德沃说:“我在学校的墙壁上刻上了您的标记!”
格林德沃给了他不置可否的一笑:“然后他们就打了你。”
“一个克鲁姆家将麻瓜当成同类的小**,但请您相信,支持我的人更多!”兄长警告过罗西尔绝对不能说谎,于是他心安理得的给他的同学告了一状。
格林德沃没对年轻人暗戳戳的表忠心作出反应,他翻起了那摞报纸,没有再对罗西尔讲话。
默数三声后,罗希尔有些失望地向格林德沃鞠了一躬,准备转身离开。
在他走到房间铁门的那一刻,身后传来了咖啡杯破碎的声音。
罗西尔回头。
只看到他端来的东西全部都被摔在地上,四处流淌的咖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