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又飘了起来。
“本王何时说要怪罪你?”
江成璟让少青起身:“男儿膝下有黄金。任何时候,都不要随便低头认错。”
“小人受教。”
“下去吧。”
少青想听一句准话,问:“王爷,那程侯夫人的事……”
江成璟合上书,语气是不容置疑的笃定:“如果世上还有一个人信她,那个人应该是我。”
少青从小就跟在江成璟身边。
知道这荣华富贵前的每一步,都是血和泪堆成的。
那时在江家,主子不过是个不得宠的二公子。
弓马再娴熟,读书再用功,在老爷眼里也不过是个替补,真正得脸的始终只有大公子一个人。
主子是个话不多的,从不为自己争取什么。
除了跟海家的那桩婚事。
江家虽然门第不高,可江老爷也不希望儿子娶一个商贾之女。
还指望着让下一辈娶个高门贵女,也好抬一抬江家的门楣。
是主子说,不稀罕江家的名声,要自己博一个功名,回来再娶海家三姑娘,免得被父母说三道四。
结果功名有了,老爷却拿着海家的钱,退了这门亲。
少青明白主子的不甘和隐忍。
一个宛平小镇出来的寒门公子,步步为营,披荆斩棘,最终成为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实属不易。
先帝临终时,一连六道圣旨,宣主子进宫。
只说太子年幼,若不成才,可另在宗室里挑选明君继位。
坊间人人都传,先帝托孤时,吊着一口气,硬是等来了在外征战的江成璟。
可事实上,宫殿内早就埋伏了一百刀斧手。
主少国疑,但凡主子敢有异心,先帝一摔杯子,那些刽子手就会冲出来把人剁成肉泥。
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没人懂他的辛酸。
所以,少青只忠诚于王爷,除了王爷,他谁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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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虚道长好医术。
又过了几日,海云舒觉得腿脚没那么酸疼,已经可以拄着拐杖,下地慢慢挪动了。
她在想,得找个机会,跟江成璟说一声,总这么待在这里不合适。她也该回侯府了。
这日,琮儿又学了新本事,会叫爹爹了。
说来也怪,琮儿这孩子很是聪明伶俐,学走步快,学说话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