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情事后,海云舒躺在他的怀里。
心底五味杂陈。
没有结果的情爱,是一片沼泽,要么蹚过去,然后慢慢下陷,要么绕开它。
海云舒问:“我们要一直这么下去吗?”
“怕了?”
“若没有琮儿,我自然不怕。”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她被人戳脊梁骨没什么,如果琮儿一天天长大,听到了外面的流言蜚语,可如何是好?
江成璟说:“这是最好的方式。”
是这样吗?
一个嫁人生子的侯府夫人,一个下聘待娶的摄政王。
这么干,是最好的方式?
“你会娶鲁姑娘吗?”
他瞥她:“你就这么想让我娶别人?”
“即使我不想,你就能不娶吗?”
她看着他的眼睛,如临深渊。
鲁姑娘遭此一难,不知还有命做摄政王妃没。
即便没了她,以后也会有别人。
只要他有了家室,丑闻早晚有曝光的那天。
海云舒:“堂堂摄政王,难道要把内院一直空着?不怕人笑话?”
“谁敢乱嚼,就拔了他的舌头。”
“这世上有成千上万根舌头,可你就两只手,拔的过来吗?”
“若都像你这样畏首畏尾,前怕狼,后怕虎,什么事都别干了。”
海云舒:“我知道,不少人都想往这张床上爬。”
这世上,有多少人恨江成璟,就有多少人想巴结他。
金钱、美女,甚至是骨肉至亲。
一切都可以成为拉拢权贵的手段。
鲁若沁算是权利交易中的牺牲品。
海云舒,也算。
江成璟突然问:“我若不是摄政王,你肯吗?”
这话问得有些小孩子气。
海云舒不知如何回答。
即使她不说,以江成璟的脑袋也该想得出,她对他并非单纯的肉体之欢,而是另有所图。
尽人事,听天命。
若不是为了复仇,要利用江成璟手中的权利,海云舒怎会轻易就范?让他次次在这里揩到油水?
海云舒:“你肯帮我,我自然要报答你。”
江成璟搂着她的手微微僵住。
“报答?”
只是……报答?
江成璟冷嗤一声:“我的人情债贵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