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娘,你鬼叫什么?休要拿大娘子压人,当心我告诉侯爷,立刻就把你打出去!”
奶母抱起琮儿,火力全开:“告诉侯爷?呸!你倒是眼馋心热,侯爷这些天搭理你了吗?
“你自己现在什么鬼样子,心里没点数?通院子的人都知道,侯爷见你跟见鬼一样,后院倒夜壶的婆子都比你香。
“怎么着,你是惦记着大娘子不在,野猴都带着帽子,要称大王了?装什么大头蒜!
“你巴结老太太,又陪笑脸,又说好话,哈巴狗一样的**。有用吗?侯爷被你舔去白沧斋了?”
“你——我撕烂你的嘴!”白师师被喷的眼冒金星,完全丧失理智,撸着袖子就要跟奶母动手。
奶母一个侧身,躲到了一边。
继续骂:“**泼皮,把脏手拿开!世子还在我怀里,你竟敢动手?当心大娘子知道扒了你的狐狸皮!”
白师师气急败坏哪还顾得上娇弱贤淑,冲上前扯着奶母的头发。
“拜高踩低的**货,我跟你拼了——”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白师师像发了疯病一般左抓右挠,奶母一手抱着琮哥儿,一手跟她撕扯,很快落了下风。
混乱间,琮哥儿大哭起来。
引来了老夫人院里的人。
秦嬷嬷发话:“都吵什么吵,尾巴翘上天了,敢在老太太院里撒野!”
白师师的眼泪是说来就来。
“秦嬷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原本在院子里赏花,无缘无故遭这奶母子一顿臭骂,也不知我哪里得罪她了。敢在寿宁堂大放厥词,实在是没规矩。”
白小娘这扮柔弱,装可怜的把戏,骗得了爷们儿,却骗不过深宅里熬了多年的女人。
“小娘休要搬弄是非,是谁对世子拉拉扯扯,是谁言语辱骂当家主母?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家规,好,咱们就去主君面前分说分手,看是谁没规矩!”
“天地良心,我不过想跟世子说两句话,有什么错?即便错了,我给大娘子磕头认错便是,也由不得你来说三道四。”
奶母回击:“跟世子说话?你不配!”
“放肆——”
秦嬷嬷呵斥,俩人也安生了不少。
“两个奴婢也敢议论主子的事,还不都给我闭嘴。”
再让她们扯皮下去,就没个头了。
如今大娘子回来,秦嬷嬷也不想得罪关雎阁的人,只不偏不向地给了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