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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上,海云舒坐于边边角角的末席,刚才的插曲并没给席上的人带来什么影响。
小太后摇着团扇观舞听曲儿,江成璟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旁边的人攀谈着。
李澈呢?
她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心里正犯嘀咕,李澈已经绕到了她的身旁。
他来得有些突然,海云舒还没反应过来。
只见他拿着酒杯:“程夫人,我觉得咱们有必要再认识一下。”
海云舒起身客气道:“见过七皇子,那我先干为敬。”
其实,海云舒戒酒多时,尤其是生过琮儿之后,就更少饮酒了。这次也是看在李澈仗义出手的份儿上,主动表示感谢。
李澈笑如曲水:“程夫人已经先干为敬,到显得我不干不净了。”
她尴尬时,面颊的红色晕到耳根,显得温柔可人。
李澈仰头连饮三杯,杯底倒悬,一滴未洒。
她觉得他没必要这样:“七皇子,可以了。”
“程夫人还真是客气,往**们都是抢着灌我酒,到了你这儿反而劝起来了。”
“我……”
他干脆:“听你的,少喝两杯。”
李澈拿酒杯时,袖口不经意间滑落,漏出了手腕上的一枚红色胎记。
海云舒心里一惊。
这个月牙形状的胎记……
她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腕,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形状。
这是她重生后才独有的印记。
难道李澈也是?
瞬间有万般念头从脑海中闪过。
这是巧合吗?
如果不是,怎会如此相像?如果是的话,他今晚帮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仅仅只是为了帮她圆谎去讨好江成璟吗?
海云舒试探问他:“七皇子,刚才,你为什么帮我?”
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
一个异族皇子在大内皇宫冒着大不韪的风险,去帮她说话,隐瞒。
她不信,他什么都不图。
“那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得罪着西太后的?”
“我……”
海云舒哪能跟他说这些。
他笑:“因为江成璟?”
她没答话。
“不说,我就当自己猜中了?”
海云舒沉了脸色。他是帮了她的忙,可也不代表可以随便嘲讽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