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发抖:“前脚休夫,后脚就把人送进大狱,你可真行啊,躲着我们几个月不露面,你想害死子枫吗你!”
海云舒冷笑:“害他?我可没那闲工夫害他。他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们子枫在你这儿吃了多少亏?你还想狡辩?信不信我让你的店今天开张,今天关门。”
老太太身后几个打手虎背熊腰,像是从辛奴营买来,手里拎着铁棍,嘴里吼一吼,身上的肌肉就跟着颤一颤。如此声势浩大,站成一排还挺唬人的。
海云舒岂能被这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货吓到?
“无妨,我这钱庄的分号多了去了,您要是开心尽管砸,把这儿砸了,我换个地方一样开张。”
“你真以为我不敢吗?”
海云舒说着叫自家的伙计们让开,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老太太,动手前我得提醒你,打砸店铺也是要坐牢的,不过对你来说也是好事,说不定,还能在大狱跟你的好儿子相见呢?”
“你!”老太太险些气晕过去:“他可是琮哥儿的亲爹,你就这么作践他?”
“少拿琮儿说事,我已经休夫,我的儿子跟你们家没有任何关系。”
“琮哥儿是子枫的骨肉,身上流着程家人的血,这是你改变不了的事实。”
海云舒坚定说道:“以前是,以后就不是了。”
“怎么,你不准备让琮哥儿认祖归宗了?”
“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祖宗,有什么好认的?如今,我们娘俩可是自立门户。”
“你,你干了这些丢人的事,还洋洋自得呢!”
海云舒才不受他的裹挟:“比起你们对我做的那些烂心肠的事儿,这算什么?也叫大家伙儿评评理,有哪个体面人家是靠吃媳妇的嫁妆过活?遇上难事,让媳妇抛头露面去求人,自己躲在暗处当缩头乌龟?欺辱府里的下人,虐待襁褓中的孩子,哪样缺德事儿你们没干过?怎么,现在是瞧我日子好了,就又想来捞人情,捞好处了?告诉你,不能够!”
海云舒将多年的积怨一吐为快。
“你疯了!瞎嚷嚷什么?”老太太本来是想将海云舒一军,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把这些事都抖落出来。
“还有更下流、更龌龊的,我还没说呢!”
围观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八卦喂得简直消化不了,各个伸着脖子听。
之前都传言,海娘子是商贾出身,心术不正,行事轻薄,又勾搭上了摄政王,这才把程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