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珂也没了刚才的气焰,一边蹦着,一边疯狂点头。
海云舒冷艳一笑,丢了跟绳子,把这只炸毛落汤鸡捞了上来。
程琮趴在地上哇哇地吐着水。
吐得差不多了,海云舒就说:“赶紧道歉。”
这个女人,还有完没完!
“不道歉是吧?”
一见海云舒挥着拳头,程珂只好认怂:“我道歉。”
海云舒把琮儿推到程珂面前:“跟他道歉。”
弃一善则众善竭,赏一恶则众恶多。今天,就必须把这里外里的事说清楚!
他细弱蚊蝇:“琮儿……对不起……”
“大声点。”
“琮哥儿,对不起,我错了!”
“哪错了?”
“我不该把死虫子放你桌子上。”
“还有呢!”
“还有不该骂你……不该骂你娘……”
海云舒回头问琮儿:“琮儿,程珂给你道歉了,你现在原谅他吗?”
琮儿点点头:“我原谅他。”
海云舒这才放过那小子。
“勿以恶小而为之,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以后再敢欺负同门,可没这么便宜放过你。”
*
经过海云舒上回那么一闹,果然有效果。
琮儿每天回家都分享着在学堂的快乐。
“娘亲,黎小公爷邀请我去参加他的生辰宴了。”
“娘亲,今天李子贺还把他从乡下老家带的烤玉米分给我吃。”
“娘亲,夫子夸我用功,大家都喜欢跟我玩儿,以后我要更努力读书。”
海云舒看着琮儿一点点成长,心里别提多暖和了。
“琮儿真棒!”
她从不吝啬对孩子的赞美。
琮儿又问:“可是娘亲,这两天都没见到珂弟来学堂,他是不是掉水里生病了?”
他当然不是生病了。
侯府都被封了,他还怎么去学堂。
话说江成璟这回连面都没露,是刑部的人手持王令,去东昌侯府贴的封条。
洞房之夜,那本是一个女子最美最向往的时刻。白城城曾无数次幻想过,或尴尬,或娇羞,或狂野,或奔放。可她万万没曾想过,自己会被丢弃在冷冰冰的宫殿。
她想等,等他自己解释。
她定定站在昌德殿上,她不想让这些金陵人瞧不起自己。她站到红烛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