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太医和刘太医是跟随先帝征战过的军医,这种外伤,他们在行。”
海云舒哪里还听得进去别的话,只抓着莺歌的肩膀:“琮儿呢?我的琮儿呢!”
莺歌指指远处的大帐:“在那边。”
海云舒头也不回地奔了过去。
江成璟抄着胳膊,看着某人匆匆离去的背影。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才能不再丢下他去找儿子。什么时候才能把他摆在她儿子的前面?别想了,不可能,能摆在同样重要的位置就烧高香了,这天下,没比她儿子更要紧的人。
认命,也是一种解脱。
海云舒一进帐篷,就看见琮儿躺在床榻上。
面色惨白,身下有血,小手紧紧地攥着床单。
海云舒只觉“轰”的一声,脑子里一片混乱。恐惧,痛苦,无助,愤怒……所有的坚强和勇气在这一刻都被抽离。
“琮儿——”
她低呼一声,带着痛苦和绝望,生怕吵到他。
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刺入肉中,只有这种疼痛在告诉她,这一切不是梦。
“娘亲……”
琮儿听见了她的声音,吃力地睁开眼睛,像是调动了全身的力气。
“娘亲……这是在哪儿啊……琮儿好冷……”
海云舒忙将外裳脱下,盖在他身上,又把被子塞好,捧着他的手呼着热气:“娘亲给你暖手,好不好?”
琮儿抬起小手,抹掉她眼睛的泪:“娘亲……你别……别哭……琮儿没事……”
她身体颤抖着,泪水模糊了视线:“琮儿乖,娘亲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