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咬牙:“不就是字据吗?写吧!”
海云舒这才破涕为笑,连忙叫人准备了纸笔,签字画押后,双手将银票奉上。
恰到好处地娇笑:“大人,您收好。”
不知为何,欧阳琼看到她这一笑,浑身打了个冷颤。
*
话说欧阳琼自以为拿到钱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八万两还到赌场账上,剩下的两万还能挥霍挥霍。
于是,卸掉赌债这包袱,一身轻松地出城去接钦差了。
谁知官府的车马刚进城。
海云舒就领着一家老小,跪在长街上,身后牌子上举着一个大大的“冤”字。
这下可给本就不大的宛平,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海云舒手举状纸,高声喊冤:“知州欧阳琼监守自盗,贪污纳贿,盗取生辰纲还其赌债,事后反诬陷我海家做替罪羊。求钦差大人为民女做主啊!”
对付欧阳琼这种有后台的人,就必须在大庭广众之下闹起来。
闹的人尽皆知,闹到不可收拾,让他们想瞒也瞒不住,想护也护不了才行。
宛平这种小地方,难得有这么劲爆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
百姓议论纷纷:“难怪盗走生辰纲的匪徒还没抓到,原来官就是匪啊。”
“人家姐夫是静王,手眼通天的人物,你操哪门子闲心呢。”
“哎,你们说这次来得钦差大臣管事吗?别不是一听人家有后台又做做样子回去了吧。”
“不会,都说了这孙大人铁面无私,那是亲王世子都审过的人。手上有尚方宝剑,先斩后奏,厉害着呢。”
……
孙大人见百姓越围越多,就叫人收了状纸,把海云舒喊到前面。
孙大人捋捋花白的胡子:“小女子你可知道,按照我朝律法,以民告官要先打二十杀威棒?”
“民女知道。”
“还要告?”
海云舒坚定:“必须告!”
欧阳琼在一旁慌了。
他可是知道这位“孙青天”的手段,那是清查逆王党一案时,连皇室宗亲都没手软的人啊。
这要是被海云舒告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欧阳琼大喊:“来人!把这疯妇给本官拖下去,打二十大板,轰出城去!”
“慢着——”
钦差大臣直接阻止:“本官看她言之凿凿,正与此次盗劫案有关,带回府衙,本官要开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