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云舒屏退闲杂人等,只留了要紧的人讯问。
胡绣娘还是坚称:“都是静王妃逼我的。”
海云舒:“逼你?你好大的脸面,惹得她一个王室亲眷来逼你?”
“真的!老奴不敢信口开河,真的是受人胁迫啊。老奴也是怕……怕……”
“你怕她,却不怕我?她能让你关门,焉知我就不能?”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直刺胡绣**心,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她咽了一口唾沫。
她不是不知道海云舒的实力,一介女流之辈,能将钱庄经营的有声有色,又能将摄政王盘上手,绝非等闲之辈。
胡绣娘连连磕头:“王妃,你们都是踩在云上的人物,碰一碰就能劈下个天雷,我不过是个半截入土的虔婆子,谁也得罪不起。此举真的是迫于无奈啊!”
海云舒看着她,并不言语。
只听那妇人又哭诉道:“王妃,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这一回吧,以后我一定洗心革面,唯王妃您的马首是瞻。”
“用不着,”海云舒拒绝:“你这种墙头草,倒来倒去倒人胃口。”
“只要王妃开口,老奴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求您留我一条性命,照顾家中的寡母孤儿啊。”
她砰砰砰地磕着,额头烂了一片,只淌着血,似要把地都凿穿了。
到底是在宫里混迹过的人精,对自己下起手来也毫不手软。
海云舒弯下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除了这凤锦,你还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她狼狈道:“没有了!再没有了!不信王妃问那些丫头们,我平日好吃好喝待她们!这回真的是鬼迷心窍了!”
海云舒问阿双:“她说的可是真的?”
阿双嫌弃道:“她爱钱如命,只要给钱,让她做什么事不做?”
胡绣娘满脸委屈:“双姑娘,我待你不薄啊,你当着王妃的面儿这么作践我,是不给我活路了吗?”
说着她上前拽着阿双的领口摇着,撒泼哭喊:“你把我逼死了不要紧,我那瞎眼的寡母怎么办啊,你也是没**孩子,怎么忍心啊……”
阿双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如何招架得住胡绣娘这般本事。
“是你自己作恶,怨不得旁人,你……你放开我……”
“是我见你可怜,给你口饭吃,你这没良心的。行,我今日就磕死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