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我什么我?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江四郎气得脸通红,竟结巴起来:“天子……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家琮哥儿害人,还有……还有理了?”
江成璟白他一眼:“你话说不利索就滚一边儿呆着去,叫江俊自己爬起来说清楚,究竟是他自己掉下去的,还是琮儿推的。”
俊哥儿一听自己的名字,忙吓得把头埋进母亲怀里:“娘,娘,俊儿怕……”
“俊儿不怕,娘在呢啊。”
江四郎问:“俊儿,是不是有人把你推下山的?”
俊儿只知道哭。
“是谁?告诉爹,爹给你做主。”
俊儿露出头,红红的眼睛贼溜溜地一转,指着琮儿:“他……”
琮儿登时愣在原地。
“我没有,不是我,我是为了救人才拉你的!”
俊儿哇得一声又哭出来了。
江四郎怒:“你还狡辩?!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害人在先,撒谎在后。你有没有羞耻心?”
啪——
江成璟一拳打在江四郎脸上。
登时,嘴角就流出血来。
“你!”
虽说江成璟跋扈,可他从没在江家动过手,自小到大,打江四郎,这还是头一回。
显然江四郎也懵了:“你怎么动手打人?”
“你这畜生我想打便打,还要挑时候吗?”
江成璟转身又指着俊儿:“还有你,一五一十把话说清楚,谁推的你,怎么推的,说不利索,今天谁也别想出这个门!”
“哇——”俊儿继续哭。
江四郎挨了打,老实多了,也没刚才那气焰了:“你跟孩子置什么气?看把俊儿吓成什么样了?”
“是你先找我儿子的茬儿,”江成璟言辞犀利,不留一丝情面:“从前,你们打我的旗号招摇撞骗,无所谓。想坏我儿子的名声,办不到。”
四郎媳妇想息事宁人,忙道:“二叔,都是小孩子玩闹,都是误会,俊儿这伤得不重,大过年的,算了,我们不追究了。”
江成璟一撩衣裙坐在正当中的椅子上:“事是你们闹的,人是你们诬陷的,现在说不追究就不追究?当本王是闲得慌,还是跳梁小丑,由你们戏耍个没完?”
江四郎一看江成璟揪着不放,也是无语:“那你想怎么样?”
江成璟指着俊儿:“叫他自己起来对质,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