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圆滚滚的眼睛里噙着泪,眼圈也是红红的,不知得多伤心。
江成璟抬手摸摸他的脑袋:“男儿有泪不轻弹,别跟个姑娘家似得,动不动就掉金珠子。”
琮儿用袖子狠狠抹掉眼角的泪:“琮儿不哭,琮儿要跟爹爹学得一样坚强。”
他努力扯出一个笑:“好儿子。”
昨夜,江成璟重伤未愈,独自骑马去搜寻救人。
谁知遇到了雪崩,若非嘶风是久经沙场的战马,一人一马险些葬身雪海。
老马识途。嘶风驮着昏迷江成璟往林州城走,半道儿上精疲力竭,倒地抽搐。
幸好遇到了巡逻的士兵,连人带马送回了行宫。
回来时,人已经快冻僵了,昏迷不醒。城里的大夫束手无策,直熬到元虚道长和御医前来,才算依靠精湛的医术保下了性命。
江成璟撑起身子:“她有消息了吗?”
少青忙在他背后垫了个枕头:“王爷,都什么时候了,你养病要紧,其他的交给属下去做吧。”
江成璟眉头紧皱,无视少青的劝阻:“还没查到线索?”
少青无奈,跪在床边死死拦住他:“王爷,你就听属下一回吧,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不适合行动。”
江成璟冷声道:“让开。”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少青:“王爷昨天回来,就剩一口气了,元虚道长说,若再耽搁片刻,便是大罗神仙都就不活了。琮哥儿也是哭了醒,醒了哭。属下作为贴身侍卫,一切得以王爷安危为重,今日,王爷要出这大门,就从少青的尸体上踏过去!”
黄公公在一旁起哄:“是啊,昨儿王爷丢下皇上,嚷着要自己去就心上人。结果弄得险些命都没了,害得大家伙儿跟着担惊受怕。如今好不容易醒过来,又要弃咱们于不顾了吗?”
少青起身,反手就是一巴掌。
“老阉奴,你是舌头没地方放了?怎么回回都要插嘴惹事。”
“你!”黄公公捂着脸:“你还敢打我?!”
少青才不怕:“我说了,你再敢口出狂言给王爷惹麻烦,我见一次,打一次。”
黄公公气得直哼哼:“好你个狗奴才,竟敢以下犯上,看我回头不禀报给王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什么上?什么下?”少青嗤之以鼻:“真是笑话!你这种阉人,仗着在皇上身边待过几年,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别以为皇上宠着你,你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