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不甘,可理智还是占了上风。
良久,江成璟才道:“元嗔留下,其他人就地问斩。”
此言一出,围观的百姓立刻骚动起来。
“什么?不杀这老妖了?”
“他作恶多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怎么能饶了他呢?!”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不能放了他!”
……
刑台之下的质疑,江成璟充耳未闻。
他明白,这些百姓对元嗔的恨意难以平息。但是,他不能只顾及民意,而忽略了行宫里的皇帝。
此刻,他只能做出这个选择。
江成璟头也不回,冷冷地说:“回行宫。”
*
林州行宫,临渊阁。
江成璟回来时,这里已经候着不少人,每个人都是头上冒汗,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一见摄政王,皆是跪迎:“给王爷请安。”
“出了这种事,本王如何能安?”
众人大气不敢出一下。
江成璟把元虚道长喊道跟前:“什么情况?”
元虚道长说:“皇上从清早开始体热发虚,时不时,还癔症说胡话,像是中了幻花毒。”
“幻花毒?”
“那是用七七四十九种毒草毒花炼制的香料,烧起来无色无味,能渗入人的每个毛孔。只怕昨夜皇上与元嗔见面,他趁机下了此毒。”
少青叹:“我说呢,咱们的人一直死死地盯着他,他怎么可能有机会下手?”
“可有解药?”
元虚道长摇头:“幻花毒无解,只能用毒花毒草以毒攻毒。但皇上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毒性,弄不好就会丢了性命。”
“让元嗔来呢?”
江成璟相信元嗔一定有解毒之法,不然他不会死到临头,还如此嚣张。
元虚道长说:“若是知道他用哪四十九种毒花毒草,对症下药,可慢慢减轻毒性,皇上就还有救。”
此时,黄公公出门相迎:“摄政王,您快进去瞧瞧吧,皇上正盼着您来呢。”
江成璟进了房间。
明黄纱帐内,皇上虚弱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朱姑娘端着一碗药立在旁边。
她屈膝行礼:“王爷,您来了。”
江成璟没理她,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皇上的额头,只觉烫手。
朱蕊道:“已经烧了一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