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院的存在,不仅恶心了大臣,连皇帝同样给恶心到了。
要是让太祖皇帝知道他用来为后世子孙增加话语权的监察院成了限制皇帝权利的机构,恐怕会气得当场炸坟。
冯冯启是言官,这倒是出乎了陈知山的意料,但又觉得合情合理,像这种给皇帝和大臣添堵的玩意儿,被发配出皇城,不是理所当然吗?
只是为何,这家伙会到幽河县呢?
一个敢在朝堂上和大臣抬杠的杠精,到了地方上,那还不是鱼入大海,任其驰骋啊?
韩应继续道:“陈大人,你也是运气不好,本来这冯启是被发配到黔州的,结果黔州知州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任命他为幽河县县丞,想必是知州也害怕这冯启,就找个理由把他给弄走了。”
陈知山叹了口气,“照这么说,我就成那个受气的了?”
韩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陈大人,这就是官场,你慢慢就会习惯了。”
...
晚上,陈府大摆宴席,陈知山邀请韩应、葛回二人,把酒言欢。
一直到后半夜,韩应和葛回因为又累又困,于是就先睡了,而陈知山则是放下酒杯,轻轻一笑。
短暂接触,他已经将三人的性格都摸清楚了。
韩应不必说,不出意外的话,两人这辈子将不会有任何交集,所以了不了解他都无所谓。
而葛回这人,态度很随和,说话、做事都滴水不漏,稍微一接触,就不禁想要和他交朋友。
这样的人,其挺危险的,因为外人捉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很容易在他面前放下戒心,如果他是笑面虎的话,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至于冯启,他是最好了解的,也是最麻烦的。
官嘛,最忌讳的就是有人捅破窗户纸,恰巧冯启就是这种人。
咦?不对...
冯启这种人在官场上属于清官,自己看他不顺眼,那不就成奸臣了?
“哎呀!”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个惨叫声。
陈知山皱眉,起身走到门口,就看见一个下人在那不知道做什么。
“你做什么呢?”
下人回头,看到他时,顿时恭敬道:“老爷,这里有个人大半夜鬼鬼祟祟在门口晃悠,小人觉得他很可能是贼,就一脚把他踹倒了。”
陈知山望向地面,一个人正趴在地上痛苦呻吟,不过由于夜色昏暗,所以看不清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