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过交往三个月,陆衍景就绷不住了……”
“哥……哥?!”
季遇荌的脊背,陡然僵住。
稍稍转过眼眸,便瞧见穿着黑灰色竖条纹病服的裴御城,不知何时立在那里。
雨,渐渐小了。
但是,天地之间,白色的水雾,厚重地浮在半空。
压抑又冰冷。
季遇荌直直地盯着那抹影,踏着寒冷的风雨,一步一步走来,下意识拽紧手里的伞柄。
所有人都说:裴家太子爷,不苟言笑,又冷又狠。
可是,在季遇荌的认知里,裴御城虽然冷漠,但笑起来的时候,眼底是银河星海,熠熠生辉,璀璨夺目,然而此刻,他望着她的眼瞳,除了冰冷,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晦暗与沉寂。
“季遇荌。”
他喊她的名字,比掺和在风里的雨水还要寒冷彻骨,顺着季遇荌的每条神经蔓延至她心脏最深处。
季遇荌整个人蓦地颤了下。
她有些心慌地垂下眼睛。
然而下一秒,她瘦削的下颌陡然被一只冰凉的手,重重扼住。
粗鲁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
裴御城眼底寒意森森:“我只问你一遍:跟我,还是陆衍景?!”
下雨的天气,光线本来就不好,加之撑着黑伞,更暗沉了,裴御城鬼斧神工般精致的脸孔,融在阴影里,冷若冰霜。ъΙQǐkU.йEτ
之前距离太远,季遇荌看不真切,这会儿她才瞧清楚:不过五天未见,裴御城不仅瘦了许多,脸色更是憔悴,连嘴唇都呈现出病态的苍白。
适才,在咖啡馆内,裴怀瑾说的,他在医院里不吃不喝,甚至连药都不肯吃。m.bīQikμ.ИěΤ
季遇荌咬着嘴唇,拼了命压下心口剧烈翻滚的疼痛,好半晌才一字一句地说:“裴御城,**脸对我纠缠不休,没有任何意义,况且,我与陆衍景已经领证了……”
掐着她下颌的手指,力道陡然收紧,季遇荌以为自己的骨头,会被裴御城生生捏碎,他却缓缓松开了手指。
当着她的面,漠然的将一条点缀着粉色宝石的发绳从他手腕处取下。
那条小小的发绳,从他修长的指尖滑落,转而“咚”的一声,跌入泥水里。
这发绳,是三个月前,他点头答应与她交往时,她执意戴在他手上的。
她说:这是宣誓所有权的神器,不准摘下来,尤其是见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