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由分说,没有解释。
当然了,对于刀口余生的人们来说,他们除了茫然不知所措的服从之外,根本就没有其它的选择,在乱世之中,作为小民的他们,所能做的也就是苟且偷生而已。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每天不是列着队走路,就是围着小岛跑步,当然了,他们也能吃饱肚子——一干一稀,偶尔还能吃上一两块海鱼,也就是勉强吃饱而已。
“一、二、三、四……”
小船还没靠上港,嘹亮的口号声就从岸上传了过来,一个模样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灰头灰脸的小孩,抬头朝着那边看去。
不安的眸子中,还是露出了一些好奇。
“刘大哥,那些长……人咋把咱们都送到海上来了。”
李林好奇道。
“三少爷,这事咱那知道,不过三少爷,您得记住了,到了人家的地盘上,往后就得从着人家的规矩,那些人……带着刀呢……”
刘三有些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他害怕啊,他亲眼看到那些长毛是怎么样杀的人,虽说不知道为啥放过自己和他身边的这边人,可小心一点总没大错。ωωw.
“我知道,我知道……”
李林点点头。
“人在屋檐下嘛……”
终于,挤满人的船靠港了,在太平军的驱赶下,刀口余生的男男女女被轰上岸。
就像是清点货物似的,一一清点着。
“二十个人一队,二十人,他么的……”
稍微有人慢了点,就有人用刀背朝着他们的身上砍去,然后就是一阵痛骂。
看着码头上乱哄哄的模样,李富贵的眉头皱成了一团儿,又一次自言自语道。
“也不知道,刘秀才的船找的怎么样了。”
……
只要有钱,就不用愁船的问题。
作为通译的刘昆鹏和米尔一来到上海的租界,不过只用了三五天的功夫,就找到几艘花旗国的飞剪船,毕竟,不是每艘飞剪船都有机会装满茶叶啦、生丝啦以及瓷器等货物。
这些飞剪船,在码头上等货时,往往一等就是一两个月。接下来的事情,就再简单不过,无非就是谈价格啦,谈改船了——那些船里头也要加装多层装,要尽可能的多带人。
当然了,刘昆鹏也没有闲着,他甚至还在英租界注册了一家公司——“美利坚公司”,业务范围嘛,自然是售卖各国洋货,还有就是专门从事劳工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