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就是发匪的“男营”、“女营”。
可为何又要识字?
没听说过发匪要识字啊?
况且,那些拿洋枪的看守,穿着打扮与其说像发匪,倒不如说像洋人。还不等王有龄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在上岛的一个月后,他就登上了“南斗星号”飞剪船起程了,船一出海就直奔南洋而去。
即便是贵为浙江巡抚,王有龄也从来没有坐在这样的大船,尽管这船很大,但是船舱却很挤,七尺高舱舱里挤满了多层床,层与层之间只有两尺高,两尺宽,这样的棺材床,人都要侧着身子才能挤进去,在舱里行走时,也只能侧着身走路。
人也就是可以躺着,但由于空间太小了,躺下之后,顶多也就是翻个人。船舱里头老老少少一共挤下了三百多号人,在船上男女不同舱,都像货物似的被塞到一间间船舱里头。
上船的那天是年初一,洋历1862年2月1日,从那天起,王有龄都和其它人一样,只有吃饭的时候,才有机会挤到甲板上透口气,排着队领到吃食后,再灌上一竹筒水,吃完了一团混着肉丁的饭团后,再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昏暗且闷热的的舱室里。
就这样船一路在大海上朝着未知的方向航行着,有时候船会碰到风浪,也就是这个时候,闷热的船舱里才稍微舒服一点,可晕船却又让他们吐得七荤八素的,让船舱里尽是酸臭味。
船上无甲子,到最后和所有人一样,王有龄也不知道船走了多长时间。
直到有一天,舱口传来了水手的喊声。
“好了,收拾一下,上岸了,上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