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轰……”
剧烈的爆炸声响过之后,低矮的灌木篱笆墙被炮弹炸飞了,泥土、树枝四处乱飞,自空中劈头盖脸打了下来。更多的炮弹飞了过来,炮弹飞来发出的强烈尖啸声压倒了一切,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巨响,猛烈打的炮弹不断发出轰、轰、轰的爆炸声。
在战壕里的战士们,听到“嗖”声由远而近后,他们急忙将身子死死贴在战壕里,将头埋在了里面。一排排的炮弹在爆炸,地在颤抖,天空尘土飞扬。战壕内立即充斥了呛人的火药烟味。
“嗖……呼……嗖……呼……”
炮弹的啸声、爆炸声截然不同,尖锐的是克虏伯野战炮发射的炮弹,它的速度声音尖,而低沉的则是臼炮发出的声响,野战炮的威力一般,臼炮却是威力十足。M.
尽管迫击炮传到了欧洲,但是和很多国家一样,普鲁士人并没有选择这种射程只有1300米左右准头一般的火炮,他们选择了另一种火炮——线膛臼炮。
相比于滑膛迫击炮,克虏伯公司制造的1867式样线膛臼炮,口径达到150毫米,射程可以达到3000米,炮弹重达30公斤,尽管炮身重了许多,但是在战场绝对是种威力强大的武器。
偶尔一发重磅臼炮弹落入战壕,数十公斤重的炮弹顿时会在曲折战壕内的某一段掀起一段腥风血雨。
“大炮在那?咱们的大炮在那……该死的,炮兵不快还击?”
猫着腰在战壕里躲避着炮击的士兵们大声叫喊着。
可是战壕附近炮弹却像雨点似的落了下来,弹片在战壕上空飞过,甚至就连同躲在防炮掩体内的战士们这会也像是置身于大海上似,在摇摆不定的小船里摇晃着。
他们在等待着炮击的结束,而在阵地上只留着少数一些人监视可能进攻的普鲁士军队,其他人都置身于防炮掩体里。
作为一支擅长运用大炮的军队,南华军的历次演习中,都遭到“敌方”优势火力的打击,也正是在演习中,他们学会了如何保存自己。尽管从接到命令到筑建工事只有半天的时间,但他们还是尽可能的挖掘了战壕和工事,唯一的问题就是战壕稍微浅了一点。
“这帮子炮兵,到现在还没开炮呢!他们肯定是在等待机会,炮战嘛,不是谁先开火,谁就占上风。”
弯着腰抱着**蹲在掩体里,王泰生对战士们说道。刚刚晋升为班长的他,现在已经不再是去年的那个新兵了。
他是一个老兵,自然知道,炮兵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