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庭闻言,脸上的笑意减淡了几分,似有若无打量着沈千婳和傅君衡,想要看出他们见人的目的。
他跟贺良关系好,很多事情都共享的,自然也清楚沈千婳跟傅君衡最近在调查当年车祸一事。
黄庭收敛表情,依旧笑得没心没肺:“他啊,早就走了,您是知道他的,每年也就来看看您,顺便跟我喝喝酒,然后就走了,谁来也拦不住。”
“他今年可还没有跟我打招呼呢。”黄芳说。
“这不是您一直在招待其他客人嘛,他说了,改天一定过来。”
黄芳跟贺良不太熟悉,主要是儿子在跟那人往来,也就不是真的在意他有没有来看自己。
她点头算是答应:“行吧,说到他,他现在好些了吧,小时候出了这么大的事,也实在是可怜。”
“贺先生怎么了吗?”沈千婳问。
她本身就跟贺良有往来,加上是黄芳自己提及,这么问也不算突兀。
黄庭看了她一眼,心想那些旧事也不是不能让她知道,便挑着一部分说:“贺良小时候生过病,你知道吗?”
“知道一些,具体不太清楚。”沈千婳说。
生病算是私人问题,贺家又出过那场大事,贺良在医院的档案自然是已经清空了,沈千婳无从调查。
黄庭叹了口气说:“他其实不是生病,是被人算计的,有人看上了贺家的钱,把人给绑架了,丢在废弃仓库大半个月,不吃不喝,饿出了病来,不仅如此,他还染上了一些顽疾。”
小小的年纪生命力很顽强,没能让贺良死去,可却让他落下了一身的病。
沈千婳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和心疼:“那贺先生现在的身体……”
“没事,他也就比平常人弱一些,最多比较容易感冒,其他都不是大事。”
沈千婳听到他这么说,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虽然贺良很有可能陷害自己的父母,把车祸的锅甩到了他们的头上,可平心而论,贺良的确没有做过对她不利的事。
她就算有怨气,也不至于希望对方死。
沈千婳放松的表情太过于明显,黄庭不想看到都难。
看得出来,沈千婳是真的关心贺良。
他稍稍放心了些。
贺家那些年发生了什么,他全程都知道的,贺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谁要是想要打破他现在的安稳人生,黄庭是第一个不同意。
他虽然庸庸碌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