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母亲,二嫂牵着小侄儿。
走在楼院儿的道上,二嫂说,似乎是对所有人说:“在这儿住了大半年的时间,我们都和和气气的,相处得很好。”二嫂说完这句话,向我们这边和二哥都看了看,仿佛是在征求她说的话真伪。我和二哥附和道:“是的,是的,有半年多了,七个月……”
我知道二嫂心里是这样想的:在她家住了大半年时间,没有翻脸,再住下去,很可能会吵架,那样会不好的。早
ъΙQǐkU.йEτ点搬出去,既能避免吵架,又利于将来谈朋友方便些。
母亲说:“搬出来也好,老大不小的了,是要独立了。”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母亲来到我的住处,看了看,其实并没独立,依然在二哥的庇护下生活。
招待所隶属供销社,是供销社的下属单位。看了我的居住环境,母亲放心地回家了。
自从我和陈艳住一起了,陈**亲那儿就成了我母亲探听我消息的源地了。母亲往她那儿跑得也更勤了。可以一次性采购的农家用品,母亲却有意分批次来乡镇供销社采供站采购,其实,那会儿,我们村也有代销店,但是母亲相信供销社。
每次去采购站,无论买不买布,母亲都要跑到陈艳的母亲布柜台前,和她寒暄几句。
以前母亲对陈艳的母亲特别地尊敬,本来就有的城乡差别,又加上是二哥的师母。但是现在母亲在她面前要自然舒服多了,因为二哥是她的领导了。向来是,母以子贵,子荣母贵。
母亲来我这儿回去后不久,我回了一趟家,11月份初,天气渐渐冷了。一走近老家的村庄,老远地就看见母亲在河边洗衣服,叫了声:“姆妈。”
母亲听见叫声,应着,满脸高兴地站起身来,说:“唉!你咋回来了!”
我接过母亲手中的棒槌,洗完剩下的衣服,拎起篮子里的衣服,和母亲一起向家走。
母亲笑嘻嘻地,像审问犯人似地问道:“是不是谈恋爱了?”
我说:“没有。”
母亲说:“连你妈都想瞒!”
我说:“听谁说的?”
母亲说:“陈艳的妈说的,难道还有假?”
看来是瞒不住了。其实那会儿,也没正式确定,那能到处乱说呢。
我说:“我们是同学。”
母亲说:“同学,也能谈谈啦。”
我不想多说什么,母亲也没有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