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好,哪能让她有子嗣?”
“就算她要怀身孕,也得等您生了过后再说,哪能让她趁这空档争宠。”
四月看着站在面前的两人,无奈的笑了笑,抬头温声笑道:“何必这般防着?”
“夫君从来不会多留在女色上的,若是她有了孩子,留在她身边让她傍身做依靠就是,别逼人太急了。”
陈嬷嬷听四月这么也愣了下,知道看来是劝不了了。
这般宽厚的主母,在世家里几乎不可能。
之后一连三天顾容珩都歇在晚香居,一连三日,四月连顾容珩的照面都没有见到。
陈嬷嬷坐不住了,看着坐在妆台上卸发饰的四月:“夫人,这可不合规矩了。”
“晚香居的留了大人三夜,您也不着急?”
“今晚大人要是还去晚香居,老奴就去替夫人传话。”
“明日再教教那晚香居的规矩,不然她真觉得自己受宠了。”
四月顿了下,低声道:“今夜夫君若是去了晚香居便不必管了,若是夫君在问竹轩或是去了书房看书,便来叫我。”
陈嬷嬷脸色一顿,看着四月:“夫人真就纵着那妾室受宠么?”
“您好歹要管管,不然往后可要仗着宠爱爬到您头上了。”
四月看着铜镜中素衣的人一眼,起身往竹椅上走,轻轻道:“她安分守己,我不会为难她的。”
“可要是她出格了,我自然会管教。”
竹椅旁的斗柜上放着灯台,烛火摇曳,光色全落在了四月一身粉白素衣身上,披泄的长发落到胸前,眉目淡淡冷清,安静的如一件光华流转的玉色瓷器。
不争不抢,隔离了尘世。
春桃和陈嬷嬷都愣愣看着,对看一眼,眼里都是无可奈何。
只是想不通的是,往常大人多疼夫人,就算夜里回的太晚,也要去正屋里看一眼人,为了不扰着人了,才去偏房睡。
这么些年了,几乎没在外头留夜过。
况且夫人这么被大人宠着,现在忽然有了另外一个女子抢了这份宠爱,夫人当真一点都不难受?
难道夫人就没有在乎过大人么。
陈嬷嬷叹息一声,叫春桃在旁边好生守着,她出去吩咐丫头去前头看着,等大人一回来就好通告。
四月只在竹椅上坐了没一会儿,就有丫头进来传话了。
在听到那丫头说顾容珩在问竹轩时,四月拿着府里进出账本的手一顿,又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