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林看四月不动,怕惹恼了顾容珩,皱眉低声提醒道:“还站着做什么?快去添茶。”ъΙQǐkU.йEτ
被父亲这样催促,四月心里只觉悲哀。
原来她竟这么不重要,父亲连稍微的犹豫都没有,就这么将她推了出去。
也是,比起魏家的利益,她又算得了什么呢。
淡青色的青花茶壶还温着,大小也只比手掌大了些,可四月拿在手里,竟觉得那异常沉重,沉重得就快要提不起来。
她的手指发着颤,站在顾容珩的身边好似在一遍遍提醒她,无论她身在何处,她在他面前永远都是那样卑微。
茶水倒中茶杯中,四月知道顾容珩审视的眸子正在看着自己,她费力控制住心神,将茶壶往桌案上一放,就红着眼转身回了座位。
魏林看四月的动作无礼,连忙对着顾容珩歉意道:“这孩子回来了好些日子,被丫头伺候着也忘了怎么伺候人了,以后我再让嬷嬷**些规矩,定能得大人喜欢。”
四月听着魏林的话脸色更是苍白,这当真是她的好父亲,只为了他儿子前途,竟要将她往火坑里推。
他怎么可能考虑到她身顾容珩身边,在主母压迫下该有多艰难。
气的连手指都在发抖,掌心早就被指甲按得通红,她却不觉得痛,一颗心犹如坠入了冰冷的寒窟。
顾容珩未动那茶,眼神瞟到四月的表情,脸色也淡了下来:“那倒不必,这样的明月才是我喜欢的。”
说着顾容珩看向魏林,眸子深处有情绪滚动:“毕竟我也看不得明月受委屈,魏府的人也不行。”
魏林脸上僵住,连忙应着是,心里头却比谁都慌,生怕四月去顾容珩面前说了什么,惹得顾容珩不高兴。
四月是再听不下了,也不管场内的众人如何看她,她只想离开这个让她不堪的地方。
她每多停留一刻,都觉得有针在扎她的心。
一转身就跑回了房间,四月扑到床上就埋着头就哭了起来,后面的春桃追了过来连声安慰着,却听四月抽抽嗒嗒的哽咽声音:“房门可关好了?”
春桃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只顾着追二姑娘过来,竟忘了关门了,屋内的哭声被听了去总归不好,想着她就连忙去关门。
只是她刚走到门边,就看见一道高大挺括的身影站在门口处,那人负着手,身上散着冷香,金线刺绣疏离高贵,压迫得春桃一下子竟不敢说话。
顾容珩冷眼听着屋内的哭声,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