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难怪南玲月一趟一趟往她院子里跑。
四月微微前倾了身子,将字迹放到顾怀玉的面前,轻轻道:“这上面明月与怀玉两组字的秀法完全不一样,但三公子不懂绣工,看不出来也很正常。”
“但你再仔细瞧瞧这两个名字的字,还是能瞧出不同来的,那一横是最明显的。”
“我的横是渐渐变粗,你的名字上面的横却没什么变化。”
四月的脸靠过去,离顾怀玉的脸也不过几指的距离,她的神情认真,眼神垂着看着手里的帕子,连眼皮都不曾抬起一下。
馨软香气扑鼻,顾怀玉怔怔看着四月的脸,比梦里更真实了几分,依旧是那么好看。
那耳坠子打在她脸上也好看,珍珠真真是极配她的,比翡翠都配。
只是此刻顾怀玉却觉得心头有些喘不过气,从来没有过的难受。
四月说完没有听到顾怀玉的声音,不由抬头看向他:“三公子看出不同了么?”
顾怀玉这才低头看了一眼那上面的字,低着头:“看到了。”
四月就指尖打着茶几桌面道:“这上面的字迹,到时候去找南玲月身边的丫头的绣工来对一对,说不定就能水落石出了。”
说着四月看着顾怀玉,微微有些无奈。
三公子还是这样,别人说什么都信了。
小时候她故意生气,顾怀玉就以为她真生气了,急匆匆的就来哄她。
只是现在想起这些,四月却有些眼眶发热。
也没有原因的,就是看到顾怀玉被人利用,让她十分难受。
她看着顾怀玉轻轻道:“三公子,我们一直都被南玲月利用了。”
“南玲月曾经爱慕过夫君,她是针对我的。”
顾怀玉默默低头,从四月手心里将帕子抽出来握在手里。
四月微微一愣,又见顾怀玉低头将纸张推到四月的面前:“那这个也不是给我的是么?”
“玲月妹妹说这是在你的书桌上看到的。”
四月将纸张打开,里面是她练字时临摹诗经里的句子,只是底下还有两个小字,怀玉。
这么拙劣的手段,她不明白为什么顾怀玉要信。
她即便有爱慕的心,但她已嫁为**,怎么可能大咧咧不避嫌的将这样的东西放在书桌上让人看。
那写着怀玉两个字的帕子也更不可能随身带在身上,让人轻而易举发现了去。
四月无奈吐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