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成行,他却夭折了。”
“我呢,心里也很是悲伤,于是带着**内出来走走,去洗剑楼为我那徒儿给吴洗尘上一炷香烧一捧纸。”
“若是能去忘情台帮他看一眼……这一趟也就算是圆满了。”
“此后便无事,若贤弟依旧在东旭城,我再来寻你。”
“若贤弟已回了西岭郡……我便去西岭郡与贤弟一见。”
“至于结庐而居也就算了,我们夫妇二人在山野里散漫习惯,与贤弟小聚之后……”
李辰安又举起了酒杯,悠悠一叹,“青山不厌三杯酒,长日惟消一局棋。”
“陶然无喜亦无忧,人生且自由。”
“许能再会,许不再会,皆似浮萍任漂流。”
“我们夫妇二人今日赶路实在太累,借贤弟这杯酒,谢贤弟的这番心意。”
“把酒夜谈且待他日,喝了这杯酒,为兄就此别过,某年某月的某一天,随缘再会!”
……
……
李辰安带着钟离若水和秦日钢夫妇离开了这处天井。
安亲王吴欢并没有因此而恼怒。
“大长老、夏姑娘,请坐。”
洗剑楼大长老冉世平和夏花拱手一礼,坐在了凉亭里。
安亲王给二人斟了一杯酒,指了指这一桌子的好菜,微微一叹:
“这才是真正的雅士!”
“本王,还是太粗浅了一些。”
“这位李先生……看得通透活得洒脱啊!”
“那种洒脱,那种自然随性,那种遇事不惊是装不出来的!”
“本王万万没有料到他竟然是李辰安的先生……不过今夜听了李先生的一席话一首词,本王才明白了名师高徒的意思。”
“李辰安在诗词上的成就天下已无人能敌,但除了他的这位老师!”
“李先生有着如此之高的学问,还有着如此之高的功夫,像这样的人,通常都会用他们的这些本事,去某个国家换取一个极好的前程。”
“就凭李先生之旷世才学……本王其实极想能够招募他为本王的首席幕僚……但本王知道自己不配!”
“李先生之才,当登庙堂之上,封侯拜相!”
“可他却淡泊明志,隐居山野间,若不是李辰安身死西山之巅,他恐怕还不会来这世间走一趟。”
“哎……”
吴欢又长长一叹,举杯,畅饮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