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琴也要带吗,这天多冻手呀,外面弹琴,手会疼的。”翠儿有些担心手上拿着檀木梳,给裴阮阮梳着发髻,借着朦胧昏暗的晨光看了眼围墙上的积雪。
“无碍的,弹完了捧会儿手炉便好,煮茶的器具和小案可都放好了?记得放在小亭四周挂上挡风雪的莎幔,炉子先烧上。”HTtρs://Μ.Ъīqiκυ.ΠEt
裴阮阮心想着许世安那娇娇弱弱的的小奶崽的模样,受凉了怕又得咳嗽,忍不住嘴角翘起。
“早知道多带些人来了,这煮茶品琴赏梅,准备的东西零零碎碎的实在太多了,要想在日头正好前弄好可是不容易。”翠儿叹了口气。
"让霍斐帮着搬一下重物吧,你一个人确实忙活不过来。”
那霍斐反正跟来了,出些力,物尽其用也是不错的。
“也不知到福贵怎么回事,突然就生病了,也不禀告就让那霍斐给顶了上来。”
翠儿想起这件事,总是觉得事情透着几分怪异。
可是那霍斐来了寺中之后,安分守己也没生出什么事端,暗叹自己多心,说不定便真的是凑巧罢了。
“既来之,则安之,他送上门做苦力便就顺手用着。”裴阮阮倒是也觉得事情有些怪异,不过也没放在心上。
这些日子虽然裴府好吃好喝的养着他,除此之外就无更多帮助了,霍斐可不是什么知足常乐的人。
那可是个有野心的主,怎么甘心一直无所寸进,今虽不知他谋划些什么,但总是在自己身上想找些好处罢了。
毕竟要想得到裴府倾力相助,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从她这个裴府唯一的小姐下手。
他一身傲气,可能是年纪还小,现下还未受什么磋磨,根本隐藏不住那眼底的歧视厌恶,就好像士族官家子弟对她一个商贾女子的蔑视。
每次见她好似他在忍辱负重似的,看着可真真是好笑。
裴阮阮根本就对他没兴趣,也懒得搭理他,这般自大狂妄又没资本的人总是会吃亏的。
没想到霍斐这就忍不住开始动作了,倒也真是太快了些,这次她倒要看看他想做些什么,如果能送来,彻底摆脱这人的契机那就再好不过了。
“小姐这清晨更是冷得彻骨,你等会儿自己去前殿记得把斗篷帽子带上,别吹着头了,不然老了会得头风。”
翠儿拿了一套绛紫色棉绒斗篷给裴阮阮披上,又把手炉塞给她,又絮絮叨叨得嘱咐。
“路上可得小心些。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