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我路了。”
镇子上多了一户卖花的人家,有些古怪的是两人都总是不以面目示人。
卖花到底是赚不了几个钱,但也不见两人有些其他营生。
小娘子轻纱下面的面目清秀,轮廓好似仙子,却不善与人交流,倒是给人感觉冷冰冰的。
而那青鬼面具的男人,反倒温和良善不少,闲来无事,便都是跟邻里唠嗑打趣。
特别是天气越发炎热,晚上出来纳凉的人也多了,夏日晚风习习而来,稚童犬吠声能传出很远,蝉鸣歇息后又有蛙鸣。
今日杨捕头大婚,请了风无理去喝喜酒,邻里变得好不热闹,张灯结彩,贴着红纸敲着锣鼓。
喧闹声吵到好几条街外。
风无理拉着王西楼一起去道喜。
一对新人在所有人见证下,结成连理。
却见那杨捕头敬酒敬得个大醉伶仃,到这风无理他们这一桌,一直说个不停,又把风无理给拉过去喝酒。
风无理对王西楼一个人不太放心。
“你坐在这里可以吗?”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说是这样说,但是周围坐了一圈没说过几句话,但见过不少面的半熟人,王西楼确实有些不适。
看了看那面具男子随新郎官走去,这人可真就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了。
桌上的人看着这个仙子一样的小娘子,面面相觑,然后试探性地找她说话。
“王妹子是哪里人的?”
王西楼本来心下有点慌张,但是看到对方小心翼翼试探的语气,忽然就心下一定。
晚间,酒尽人散,风无理喝得满身酒气,醉醺醺的。
王西楼搀扶着他回去,月光把这条路都照亮,两人的影子重合在一起。
“谁叫你喝那么多的。”
“杨捕头说不喝不给他面子。”
“下次再喝这么多,你看我管不管你。”
风无理只是笑,“定然还是会管我的。”
王西楼气结,叹了口气,又问:“怎么,怎么才能像你那样,可以跟他们自然相处?”
“跟谁?”
“杨捕头,姜小姐,刘富商,跟邻里的人,那些老人,那些年轻人。”
“哦。”
他想了想,试图等自己清醒一点,道:
“你一天到晚板着张僵尸脸,自然难以跟人相处,你要多笑笑啊,不要总是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