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证据，于是只能点头附和道：

“哦~原来是这样的吗？学到了学到了。”

说着茂华又喝了几口，茶杯里顿时见底，剩下几片黑褐色的茶叶。

于是又自己主动拿起茶壶，给自己加满了，顺便给钟离的茶杯里也掺上了。

钟离端起茶杯，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这小家伙这么沉得住气。

就这样，两个加起来有六千多岁的人坐在光秃秃的柿子树下，望着狭小的天空，一口一口，悠闲地品起了往生堂的特制黑茶。

还真别说，大清早的无所事事喝喝浓茶，竟然别有一番滋味，或许这就是摸鱼的快乐吧。

直到一壶茶水都见底了，茂华才意犹未尽地放下茶杯，率先开口打破了院中的宁静。

“钟离先生，您看这狭小的天空，我们像不像困于一方天地的井底之蛙？”

钟离跟着茂华的目光抬头望去，四周的楼宇墙壁仿佛将天空圈禁了起来，点了点头道：

“确实如此。”

“那您再看看我，我像不像被圈禁在牢笼中的金丝雀？”

这牢笼是玉京台、是璃月港，这尘世之锁就是束缚着自己的锁链。

钟离闻言轻笑了一声，目光仍然看着方寸之天，问道：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不。只是从表面上来看，确实是这样的。”

茂华摇摇头，语气冷静地说道。

而钟离也终于收回目光，看向了茂华。

“表面上？”

“嗯，表面上看是束缚，但实际上却是在保护。”

茂华其实一直都看得很清，钟离作为璃月之神，给他定下种种限制，甚至把尘世之锁都给他了，肯定不是为了害他。

所以茂华从来没想过跨越限制。之所以说前面的一番话，也只是为了引出这个话题罢了。茂华没有等钟离说话，而是从胸口扯出尘世之锁，拿在手里端详着说道：

“不去过问原因，简简单单、平平安安地活着，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到时候一切问题都不再重要...

在前天晚上之前，我一直是这样想的。”

“然后呢，现在又是何种想法？”

钟离端起茶杯想喝一口，却发现里面已经没有茶水了。

茶穷意现。

茂华终于说出了他此刻最真实的想法：

“但现在我明白了，逃避只能躲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