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般高,真是羡煞了旁人。
陈樱不知她们在想些什么,低下头,细声道:“师父,你刚刚的意思,是要徒儿继承您的衣钵吗?”
不难听出,陈樱话中,还有着些许兴奋。
快剑的传承,江湖任何一个晚辈都会兴奋不已的。
刘远摸了摸陈樱脑袋,没有说什么。
陈樱见刘远没有回答,想起了之前易海潮说过的二师兄,下意识地问道:“师父,你觉得,我会比二师兄做得更好吗?”
陈樱说这话时明显是没有经过思考,话刚从嘴里说出,她就已经后悔了。
易海潮先前就提醒过陈樱,在刘远面前,说什么都可以,唯独不要提起荆羽宴,哪怕她再受刘远宠爱也是一样。
陈樱偷瞄了刘远一眼,如触到火炭一般,迅速把头低下——果不其然,刘远原本开心的神情,在一瞬间便黑了下来,全身上下更是没有半点云淡风轻,有的,只是浓厚的阴郁气息。
陈樱胸口一闷,只觉呼吸逐渐困难,知道刘远是动了真怒,不敢再像先前那般放肆,只是都低着头站在那里,不敢抬头和刘远对视。
“师父,徒儿知错了。”
易海潮也是替陈樱求情,道:“师……刘兄,陈姑娘尚且年幼,对一些事情并不知情,你可否网开一面?”
在这里人多眼杂,易海潮自是不会称刘远为师尊,便和刘远以兄台相称。
师尊应该是不会见怪的……吧?
易海潮没法肯定,但还是有着七八成的把握的。
刘远的手搭在陈樱脑袋上,稍稍用力,陈樱的头发顿时散开,头上的发簪也是跟着碎掉:“你这丫头啊。”
放在平时,只怕陈樱早已出声抗议了,但现在自家师父似乎还在气头上,不好与之争论,陈樱也只能受着了。
一旁的项澜不知内情,只觉得刘远十分地不讲道理,陈樱没做错什么,刘远却是这般恼怒,见了陈樱那惊艳一剑,非但不鼓励陈樱,还拉下脸来,没有好脸色,晚烟霞常和项澜说刘远喜怒无常,今日一见,果真是如此。
陈樱低着头,拉了拉刘远的衣袖,道:“师父,徒儿不是故意的,还请师父能原谅徒儿。”
刘远浅浅地笑了一声,道:“丫头,为师没生气,只是想起了些往事,有些伤感罢了。”
陈樱这才敢抬头看着刘远,见他面色好转,才是长舒了口气。
江天一笑道:“丫头啊,你这剑意又有精进了,难不成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