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初愈,身体不随人愿,稍运动就有些乏了。
陈妈催促着战禹洲,赶紧去,陪着她上楼去。
战禹洲领了旨一般,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他还不忘记了将鱼汤端上去,“你刚才还夸好喝,那赶紧多喝点。”
他一勺一勺的送进予倾欢的嘴里,予倾欢也不跟他客气,一勺接一勺的喝。
突然,予倾欢想起来了,战禹洲陪了自己二十来多天,那该耽误了好多的工作呀!
予倾欢不知道,她醒的时候,他陪着她;她睡的时候,他就抓紧干工作。
他看护着她,全心全意,一点空隙也没有落下。
欧阳德都说,战总,消瘦了不少。
显然,瘦了,瘦了很大一圈,予倾欢自然也看出来了。
而那些心疼,感动,感谢的话,她却只字说不出口,并不是战禹洲的付出就理所当然。
她觉得对自己很重要的人,不用说那些客套话,礼貌的话从来都是说给外人听的,说给关系生疏的人听的……
下午三点的时候,欧阳德给战禹洲打了电话,他跟予倾欢吱了一声,他回公司去处理点事,很快就回来,让她在家里好好的待着。
战老爷子也趁着战禹洲不在,不请自来。
陈妈上来告知她,战老爷子来了。
予倾欢呆在房间里许久,拿不下主意,要不要下楼去,抑或把战禹洲叫回来。
她有点儿没有勇气去面对,她担心自己会发飙,对他大轰大炸起来。
陈妈第二次上楼,说,“战老爷子说,让你下来,他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他是来负荆请罪的。”
战老爷子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就下楼去了。
只见,战老爷子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手里还杵着拐杖。
他的头发明显比上次她看到的更苍白了,白得更纯粹了,看来这些日子,他也沉思不少。
流浪在外,也并不好过。
她甚至觉得自己过意不去,应该早点原谅他,主动原谅他。
难为他了,一把岁数了,还在外疲于奔波,躲着战禹洲,也躲着自己。
他心里是真的有愧,要不,就不用逃。
有愧就说明他意识到自己有错,就应该被原谅。
做错没有关系,谁不会犯错,但是要拿出态度来。
那受伤的人瞅着你态度对了,心也就软了,更不会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