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陈默试探问着。
“没错,这是我爱人。”王竟隅大大方方的承认,脸上带有自满的笑容。
不过,这抹笑容很快消却,王竟隅的眼神低落下来,他声音有些哀伤的道:“三年前,她去世了。”
陈默一愣,突然回想起女生的话,看着王竟隅,问道:“王老师,您...还没走出来,对吗?”
“我试过。”王竟隅看着照片上的女人,一刻也不忍移开目光,“可每当我看见她的照片,就止不住会想念她,思念便如泉涌,眼泪也是。
朋友劝过我,后来见我实在走不出,身子也越来越差了,便将这屋子里所有她的照片都锁起来了,唯独遗漏了这张大合照,我怕朋友发现,也想自己试着走出来,就把这张也给盖住了。”
王竟隅说到这,摇了摇头,道:“说什么遗漏,哎,自欺欺人!其实我自己也知道,这是朋友故意留给我的!我也了他这份心意,这张照片,三年来我也一次都没揭开过。”
“那这三年...”陈默突然想起自己的父母,有些哽咽,问道:“您,走出来了吗?”
“谁念西风...独自凉?”王竟隅眼角噙着泪,极有韵味的念了一句古词,念罢,他看着陈默,嘴角笑着,声音却越说越是悲怆:“以前,每到入秋的时候,她就会催着我添衣,现在,我老是忘,等到了真风寒了,又总是惹上,流着鼻涕,哑着嗓子给孩子们上课。”
王竟隅的眼神第一次挪开照片,他看着陈默,道:“你说说,就算没了照片,这谁走的出来?又怎么能...舍得走出来!?”
陈默忍着微红的眼眶,看着王竟隅,一时竟忘记了自己的职责,由衷的道:“王老师,还得多注意身体才是。”
“你这样,倒是有些像我那些学生了。”王竟隅亲切的拍了拍陈默的肩膀,然后又开始念起了那首词。ъΙQǐkU.йEτ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西风吹冷,黄叶萧萧,无人添衣独自凉。”王竟隅苦笑道:“那天,给孩子们讲这首词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自己,也想起了她,没忍住,在课堂上,情绪崩溃了。”
“后来,每到入秋,那些懂事儿的孩子,就总是给我发消息,提醒我该添衣了。”王竟隅看着陈默,笑道:“古人常说,情深不寿,可若是无情,于我而言活与死有何异?若是用情不深,于我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