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栋,关切道:“怎么样?”
李学栋冲李小囡摆了下手,从李金珠手里拿过包袱,先飞快的摸了一遍,急急忙忙解开,拿起放在最上面的两只泥金大红封,捧给李金珠。
“大阿姐,这一个是昆山商会给的,这一个是平江会所给的,都是银票子,这是十两,这里头,也是十两!”李学栋屏着气息压着声音,又是激动又是害怕。
“啊?”李金珠眼睛瞪圆了,“侬凭啥拿人家铜钿?”
“我没要,我说不要,是洪兄,就是洪二少爷,让我拿着,说都是该拿的,说其它人都拿了,我不拿不好。”李学栋急急解释。
“是他们给的贺仪?
”李小囡伸头看着那两份红封,问了句。
“对对对,他们是这么说的。”李学栋赶紧点头。
“哪有贺仪给银子的?哪有给十两贺仪的?”李金珠根本不相信。
“大阿姐,他们都是有钱人,一顿饭就能吃掉好几两银子那种有钱,是吧哥哥?”李小囡伸手翻着包袱里的衣裳。
“对对对!他们穿的都是绸子!中午是平江会所请平江府所有的生员,晚上昆山商会单请我跟洪兄。唉!”
李学栋这一声唉是猛喷出来的,充满了激动,两只手一起举起挥下。
“全是没听过的!全是没见过的!全是没吃过的!”
李学栋用力咬着每一个全是。
“这是什么?侬怎么能拿别人的东西!”李金珠瞪着李小囡从包袱里拎出来的扇套,扇套里还有把折扇。
“是洪兄!都是洪兄给我置办的,说明天的采芹宴,不能穿这一身去,说是朝廷的规矩。”李学栋扯着自己身上的家织布上衣,急急的解释。
李小囡将包袱里的衣饰一件件摆在床上:
两件带衬细绫长衫,都是靛蓝色滚青白边儿,两条同样有衬的靛蓝细绫裤子,两套白色细绫**裤,两双靛蓝绸面厚底鞋,一条绣花腰带,一根白玉簪,一只绣花荷包,一只绣花扇套连扇子,一只玲珑银香囊,放着香球,味儿挺好闻,还有两双细棉布袜子。
“这都是洪兄给的,说这一阵子应酬多,得有两身好衣裳。”李学栋瞄着大阿姐,心虚胆怯的解释道。
“这都是绸子,这得多少铜钿?绸子贵得很!”李金珠没敢伸手摸,弯腰看了看,示意李小囡,“赶紧包起来,阿拉不能要人家的东西。”
“我就讲不要!洪兄非得给我,我拉扯不过他。”李学栋赶紧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