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便宜些。”
“我三阿姐想要个像嫂子这么大的织机,可我们家房子太小,没地方放。”李小囡叹了口气,“我没过门的嫂子也有个这样的织机,也是用来织嫁妆的,嫂子,这嫁妆布一定要自己织吗?不能买?”
“当然能买,就是太贵了不划算!”妇人爽朗利落,“花样也少。能买得起这种细布的,也就能买得起织机综片和花本,要么自己织,要么托人织,又便宜又好。
“你这妮儿官话讲得真好,又不像他们北边人舌头硬。家哪儿的?”
“我们去年刚从昆山县搬到平江,我哥哥考中了秀才,在府学念书,我们就住在学院街。”李小囡笑容甜甜。
“哟!那你们可是书香门第!你家有多大地方?这个四综的能放得下吗?那个是人家寄卖的,真正的好东西,七成的价就行,还送一个三综花箱。”妇人站起来,带两人去看角落里的一个四综织机。
李银珠摸着光滑的织机,爱不释手。
“这机子真滑,真好看,嫂子,这机子多少铜钿啊?”李银珠鼓足勇气问了句。
“你给九千个铜钿就行。”妇人笑道。
李银珠吓了一跳。
“那个三综花箱单买就要两千铜钿呢,这样吧,我再送你一本三综花本,薄的那个,划算得很呢。”妇人踮脚拿了花本下来,在李银珠面前晃了晃。
“太贵了,买不起。”李银珠盯着织机,退了几步。
“谢谢嫂子,我们回去跟大阿姐商量商量,大阿姐有铜钿。”李小囡和妇人挥手,拉着李银珠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