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是刚刚从别业出来的时候,石滚跟王贵说话,说什么南门外的灯笼怎么怎么的,听那意思,昨天回来的时候,外头灯笼都点起来了。”
“那肯定不知道!”李小囡愉快应了句。
“我也这么觉得。”晚晴一脸笑,“到巷口了,别说话了!”
顾砚站在茶坊门口,看着晚晴站在巷子口,拂了拂衣裙,拂出一幅低眉垂眼规规矩矩的模样,再看向一脸笑看着晚晴的李小囡,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
李小囡踏进茶坊时,顾砚已经坐在窗下,正晃着折扇,看着院子里的修竹赏景。
听到动静,顾砚转过头,手指点了点,示意李小囡坐。
李小囡坐下,看着面前一小碗散发着热气的酥酪。
“尝尝。”顾砚示意李小囡。
李小囡犹豫了下,拿起银匙,一口一口吃酥酪。
好吃极了!
顾砚有一下没一下晃着折扇,看着李小囡一口接一口的吃完了酥酪,倒了杯茶,推到李小囡面前。
“杭州的春茶,四娘子带过来的,尝尝。”
“你都知道了?”李小囡梗着脖子,硬生生控制住了看向晚晴的冲动。
“知道什么?”顾砚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小囡。
“我从你家书楼里抄了好几本书。”李小囡滑头的答了句,好像回避,又好像答话。
“四姐子说你鬼精鬼精的,真是一点儿也没说错。你说说,为什么挤兑史家大娘子?她哪儿惹你了?”顾砚折扇点在李小囡面前。
“她是你们别业的客人,我也是你们别业的客人,是吧?是她先说我是你们家下人的。”
“你跟晚晴一起,她把你认成下人,难道不是情有可原?”
“你们家下人有穿成我这样的吗?你们家连门房车夫都是一身绸子。”李小囡驳了回去。
顾砚呆了一呆,失笑出声,“也是,确实没有穿成你这样的。你去书楼看书这事儿,是我让人透给她的。”
李小囡瞪着顾砚,“为什么?你拿我当枪使?”
顾砚差点呛着,“我拿你当什么枪?当我的枪有那么容易?就你这样的,也能称作枪?”
“那就是她知道我不是你们家下人,你漏话的时候,说我是你什么人?”李小囡没理会顾砚的枪论。
“忘年小友。”顾砚答道。
“忘年?你多大?我多大?用得着忘年?”李小囡无语之极。
“她说你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