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收一根,我们就一个地方发签,跑一趟就是一趟。”年青扛夫一脸得瑟,冲小马晃了晃一把手简直握不完的竹签。
“啊?还能这样?你们这是冒领!这哪能行!你肯定过不去点检这一关!”小马瞪着年青扛夫。
年青扛夫斜着小马,再晃了晃满把的签筹,得得瑟瑟往前挪。
小马紧紧抿着嘴,盯着年青扛夫趴到点检柜台上,将满把的签筹递进去,立刻上前一步,挤到年青扛夫身边,伸长脖子看着里面的三个长衫。
三个长衫一个飞快的数着签筹,一个挨个验过真伪,一个写下签筹数目,盖上印,将那张二指长的小条递出来。
“让我看看!”小马顾不上自己的签筹了,冲上前看年青扛夫刚刚接到手里的那张小条。
年青扛夫将小条递到小马眼前,极其大方的让他看。
小马瞪着小条上的数目,直到年青扛夫捏着小条,晃着脚步往银庄去了,还呆站着没反应过来。
小条上的数目,比他的翻倍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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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显周和姚先生一人一个小马扎,面前两块土坯架了块木板,木板上放着一大海碗肥多瘦少的炖肉块。
姚先生舀了些肉汤,挑了一块瘦些的肉块,又挟了几筷子笋干,放到碗里。黄显周只挟了两筷子笋干,舀了几勺肉汤烧在米饭上,就放下勺子,招呼蹲在他俩周围的扛夫。
“小九,你有病刚好,你先来,挟两块,老赵你年纪大了,你也多拿一块,都过来,一人一块。”
扛夫们急忙站起来,一人一块肉,再分了余下的肉汤。
“托两位老爷的福,这几天天天打牙祭。”一个扛夫笑道。
“托世子爷的福。”黄显周笑应了句。
自从世子爷在码头上搭起了棚子,一早一晚都让人送这么极大一海碗或肉或鸡过来,托世子爷的福,他这人缘越来越好了。
“黄老爷,那边那些人,一趟算一趟这事儿,您听说了没有?”一个中年扛夫问黄显周。
黄显周点头。
“这是冒领,您不管管?”中年扛夫问道。
“这可不归我管,管不了。”黄显周笑道。
“我看到好几回了,点检所也不管,那些长衫只管埋头数签筹,写条子,哪能这样!”再一个扛夫一脸愤愤。
“扛夫扛活,不都是一趟算一趟?怎么你们这里非要两趟算一趟?这事儿,我还真挺纳闷的。”姚先生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