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怎么待客怎么送礼,你没见过没经手过,怎么不去找管事请教?”
顾砚哼了一声,“传话下去,扣两个月月钱。”
李小囡抬手捂在脸上。
晚晴果然月钱不保。
顾砚斜瞥了眼一脸痛心的李小囡,又看了眼垂头丧气的晚晴,哼了一声。
这俩蠢丫头一如既往的蠢!
“书看得怎么样了!”顾砚手里的折扇在李小囡旁边的高几上拍了拍。
“还好吧。”李小囡垂头丧气,按着椅子扶手站起来,“我该回去了。”
“很晚了,吃了饭再走,我送你回去。”顾砚看着李小囡,唉了一声,“晚晴不在乎那点儿月钱,她不缺银子。”
“她很在乎的!哪有人不在乎月钱的?”李小囡一脸无语的看着顾砚。
“这件事她确实有错。过几天太子爷过来,整个别业都要放赏钱,让石滚给她记个上上份儿。”顾砚又想叹气。
“想吃什么?”见李小囡脸色明显好转,顾砚问了句。
“你不是说我但凡好吃的都爱吃么。”李小囡坐了回去。
“难道我说错了?”顾砚欠身问道。
“那就想吃好吃的。”李小囡回了句。
顾砚微微侧头,看着浑身别扭的李小囡,抬手屏退诸小厮。
“我刚从临海镇回来,临海镇出了点事儿。”
“什么事?”李小囡抬头问道。
“成字帮的邹当家死了,说是马上风,你知道马上风吗?”顾砚看着李小囡。
李小囡点头,“风流死法,真是马上风?”
“聪明!我早就让人盯着码头上几个大帮的要紧人物了。”
顾砚欠身过去,李小囡也欠身往前,两人几乎头抵头。
“凶手已经抓到了,不过,现在不是抛出来的时候。”顾砚声调愉快。
“真是被杀啊!是谁?”李小囡叹了口气。
“你说呢?”顾砚一脸笑。
“海税司?”
“江南丝绸总行。”顾砚一声嘿笑。
“我看那些卷宗,说太宗刚立国那时候,丝绸行就是评生丝等级什么的,没有大行,到处都是小行,后来一点一点连成了片。
“唉,我打听过,现在的丝绸行,说是各家织坊要添一架织机,都得先从行里拿到额度。”
李小囡叹了口气。
“现在,也就是粮行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