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有提综织机,至于以后,我现在还没想过,到时候再见招拆招吧。”
李小囡的话顿住,片刻,摊手笑道:“也许到时候我争不过别家,根本挣不到钱,那也没什么,我再做别的生意好了。
“江南真要是能有过半的人家织细布卖细布,照现在这样收细布,织细布的人家一年下来,再少也能挣下二两三两银子,有了银子就要吃要穿要买东西,这么多人家手头有余钱,不管什么生意都好做。”
何承泽看着李小囡,片刻,微微欠身,笑道:“姑娘是大智慧,令人佩服。”顿了顿,何承泽笑道:“姑娘爱听评书吗?”
“嗯?”李小囡一个怔神,“评弹吗?”
“咱们平江府叫评弹,北边出有这种,敲着小鼓说着唱着讲传奇,叫评书。北方的评书跟咱们平江府的评弹一样,都是师徒相传,口口相授。
“南召城有一派,只说一部书,叫桑帅传,很不错,姑娘有空,不妨听听。”何承泽笑道。
“我见过这部桑帅传。”李小囡笑道,“在别业书楼里,看到开头什么天煞魁罡的,就没再往下看,是这个吗?”
“是。别业书楼里若有,必定就是这部了。”何承泽笑着点头。
“那我回去就看。”
“犬子瑞铭,世子爷赐了字叫祥生,跟在世子爷身边侍候,听他说,多半时候都在别业听差遣。
“姑娘生意上,或是收秋蚕茧什么的,有什么要问的,就叫他过去问话,他略懂一二。”何承泽接着笑道。
“好。多谢您。”李小囡站起来。
“姑娘客气了。”何承泽跟着站起来,将李小囡送出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