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知道的自然比外头的多一些,外头有要往府学一带说亲的,我们张罗,比外头便当。”
苗媒婆上身前倾,压着声音笑道:“也能知道些深浅,不至于冲撞了贵人。”
吴太太恍然而悟。这话极是。
“太太知道就行了,都是不好明说的事儿。”苗媒婆接着笑道。
“妈妈放心,受教了。”吴太太微微欠身,以示谢意。
“太太有看好的人家了?”苗媒婆盯着吴太太笑问道。
“府学里有位李秀才,听说他有个二姐,极是能干贤惠?”吴太太笑应。
“李讳学栋?李秀才?”苗媒婆一脸惊讶。
“是。”吴太太看着苗媒婆的惊讶,又问了句,“妈妈这是?”
“没什么没什么!”苗媒婆答的极快,“我这个人没心眼,这脸上藏不住事儿,真没什么!”
吴太太听得蹙起了眉,着明明是有什么事儿!
“太太见过李家二姐儿?说过话没有?”苗媒婆问道。
吴太太摇头。
“太太是打哪儿听说李家二姐儿能干贤惠的?说这话的人,靠得住吗?”苗媒婆拧着眉。
“就是听说,说是挺好。”吴太太含糊道。
这门亲事是她家黄主薄的意思,结亲先是冲着据说这李家和世子爷有交情,这话可不能说。
“太太看中李家这门亲事,怕不是为了什么能干贤惠吧?”苗媒婆一脸笃定的看着吴太太。
“妈妈怎么这么讲?”吴太太挑话道。
“不是您一家呢!”苗媒婆嫌弃的甩了下帕子,一声叹气,“我跟着寒山寺后头的比丘尼修行,从来不打诳语。我这个人,从来都是有一说一,唉,这话我不好讲。”
“李家姐儿不大好?”吴太太皱眉问道。
“算不上不好。我是说太太听说的事儿。怎么讲呢,都说眼见为实,太太要是听说什么,那不作数,得眼见!”苗媒婆语重心长。
“这事儿可怎么眼见?”吴太太无语苦笑。
“怎么不能。”苗媒婆欠身往前,“我们书院街上,采莲巷斜对过,有家茶坊,开的好好儿的,去年突然就易了手,这事儿,太太听说了没有?”
“这我倒不知道。”
“太太一打听就知道了,太太先去打听打听,等太太打听好了,我再跟太太商量怎么眼见为实。”苗媒婆一边说一边站起来。
“妈妈……”
吴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