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是建乐城最贵的酒楼,我就是看看那里面是什么!”
“都是不能吃的。”顾砚不客气的回了一句,打开放在旁边高几上的匣子,拿出一支黄灿的牡丹,递到李小囡面前。
“你说过的什么花不花的,是这个吗?”顾砚问道。
李小囡接过花,惦着份量,“这是金的?纯不纯?”
“什么纯不纯?金?十足赤金!”顾砚没好气的回了句。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花不是这样的,是鲜花,从长在土里地里的活生生的花草上剪下来的那种鲜花,不是这个。”李小囡看着沉甸甸压手的赤金牡丹。
当然这个比鲜花强多了。
“鲜花那种易散易败的东西不吉利。”顾砚坐到李小囡对面,吩咐石滾:“上菜吧。”
李小囡专心吃饭,顾砚看看吃吃。
饭毕重新上了茶,顾砚端起茶,说不清是赞叹还是无语的叹了口气,“你一个人在这建乐城,孤单无援,前路未卜,没想到你还能这么安心的吃吃喝喝。”
“第一,我不是一个人,有大堂伯,有洪家老爷,还有晚晴,雨亭和阿武;第二,前路的事有你,怎么能叫未卜呢?”李小囡认真严肃。
顾砚呆滞片刻,失笑出声,“是我错了。”
她说的极是,前路的事有他,她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
“先说几件正事。”顾砚笑道:“你把陆家那封信送到我这里,这件事办得极好,正该如此。周沈年和陆家老夫人三子陆文衡有过几面之交,我让周沈年给路文衡写封信,一来是替你回复陆家老夫人那封信,二来,正好看看陆家在海税司一事上是什么态度。”
李小囡仔细听着,点头。
陆家老夫人那封信明摆着不是写给她的,或者是说陆家老夫人用那封信试探她嫁进睿亲王府的可能性。这个她看的明明白白。
顾砚看着李小囡,接着道:“第二件事,你给你大阿姐写封信,生意上的事,让她多去请教何老掌柜。她不是从前的身份了,亲自去寒山寺大派细布夏被这事很不合适。”
李小囡嗯了一声。
见李小囡神情不变,顾砚暗暗送了口气,接着笑道:“第三件事,江南重端午,端午前惯例会在会馆同乡聚饮几次,那位东溪先生要借此办几场文会,打算请你去讲一讲格致,请你的事交代到周沈年这里,我替你答应了。”
最后一句,顾砚看着李小囡,尾音微微上扬。
李小囡急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