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站不住步。
“不是,是我。”李银珠再次哽住,直哽的嗝气不停。
“别急别急。”洪振业赶紧去拍李银珠后背。
“是我……”李银珠打着嗝,断断续续说完了这一场事,看着洪振业,“……你说,我这是给阿囡找麻烦吧?我问晚晴,晚晴就说没事,怎么能没事呢,我……”
李银珠哭出了声。
洪振业挨着李银珠坐下,无精打采道:“你这才是头一回,我都习惯了,每次去什么文会,他们都笑话我学问不好。”
“你学问是不好。”李银珠接话道。
“我知道不好,可他们那个笑话,跟在平江府的时候不一样,就是,就是像你抓**,在咱们昆山家里,你也抓过,跟今天这个不一样对吧?他们笑话我也是这样。
“我又笨,常常要好大一会儿才能想明白他们笑什么,我说不去,阿爹还非让我去,说他们笑话归他们笑话,让我只管以诚待人,可我。”
洪振业也捂着脸哭起来。
李银珠塌着肩膀看着洪振业哭。
“阿囡跟我讲,当初我们在村里,三堂伯和全村的人那么欺负我们,我们也没怕过。可现在跟那时候不一样,那时候我知道怎么跟他们打,现在我连对错都不知道。”李银珠有气无力。
“我也是!”洪振业立刻接了句,“银珠,要不,咱们回去吧,咱们在平江府多好,这建乐城太难了。”
“阿爹能答应?翁翁能点头?”李银珠问道。
“不能。”洪振业垂头丧气。
“咱们走了,阿囡呢?”李银珠这句是问自己。
“咱们又帮不上阿囡,净添乱。”最后三个字,洪振业说的极轻极快。
“咱们再撑撑,要是等咱们宝儿长大点,也这么被人欺负,咱们就回去。”李银珠想了想到。
“那你以后别去这个府那个府了,谁请都不去。”洪振业很灰丧。
银珠可以不去赏花,他不能不去文会。
“唉,阿囡肯定比咱们难多了。”李银珠也很灰丧。
现在她们穿着绸子天天吃肉,可这日子怎么比从前还要艰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