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周怀宁重新坐下,合着眼睛假寐。
“我听县丞说,之前的师爷就是姓赵,年纪相貌都对得上,但是不叫赵行坚。”
周怀宁摇头,“师兄恃才傲物,不可能给人当师爷,想必不是他。”
吴永递上来一张纸,“这是赵师爷的笔迹,少爷您要不要看看?”
周怀宁将眼睛打开一条缝,瞅了一眼后瞬间坐直,将纸一把抢到手上,“是是是,这就是师兄的笔迹!师兄他如今人在何处?!”
“听县丞说,他在黑河村。”
“黑河村?这名字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就是那个卖乌金的村,听说发现乌金的那座山就是赵师爷帮人买下的。”筆趣庫
周怀宁看了一眼火盆里的乌金,从榻上跳了下来,“黑河村离县衙远吗?把去黑河村的路给我打通,我要尽快见到师兄!我等不及要看到我们见面时,师兄感动得热泪盈眶的样子!”
……
“阿嚏!”坐在火盆旁的赵行坚打了个喷嚏。
“闺女,最近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赵行坚四处看了看,“好像有不好的事要发生,是不是房子要塌了?”
赵蓉儿正往火盆上支起支架,准备烧热水。
“爹你就放心吧,咱这房子虽破,但应该不会塌的,你不是已经扫过房顶上的雪了吗?”
“也是,只是我这背脊老是无端发凉……”
这时,“呼呼”一阵狂风刮过,头顶的房梁一阵响。
“快逃!”
赵行坚一把拉上蓉儿,打开门往屋外冲。
刚跑出门没两步,“轰隆”一声,房塌了。
好在白天的时候铲出了门前的一小块地,不然跑都跑不出来。
“爹爹,吓死我了……”
赵蓉儿惊魂未定。
“全塌了,塌完了……”赵行坚颤抖着嘴唇。
赵蓉儿鼻子一酸,“爹,没事的,黑河村会管咱们的……”
“哈哈哈,全塌了!我们没地方住了!”赵行坚忽然拍着手大笑。
赵蓉儿吓了一跳,“爹爹?”
爹爹不会是吓疯了吧?
赵行坚拔腿就往废墟里冲,“闺女,快帮爹爹找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