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情形,你们先留在这间庙里吧。”苏午念头一动,令劫影将鲍保身躯完全吞没,同时向吴文远等人说道。
吴文远有心追随,却更知自己在明王身边,亦不过是个累赘而已。
他拦下了其余三个想说话的三阳会众,向苏午躬身行礼:“弟子遵命!”
身后三阳会众见状,也只得纷纷行礼遵命。
豆娘抱着怀里的孩儿,看了看旁边失魂落魄的老婆婆,犹豫着想要同苏午询问几句—若是老婶娘没能力给画中神灵还愿的话,会发生甚么事情?
不过,未等她开口,苏午先看向了她们三个,笑着道:“这副诡画确实有些诡邪,但若说危险程度,其实倒不算高。
老婆婆,你安下心就是。”
这位青年人言辞之间,却有一种莫名的、叫人心神安定的力量。豆娘听着他的话,虽不知他所言依据在哪里,但不觉间就信了他所言,她稍稍放下心来,就想安慰身旁的老婶娘几句。
老人家此时倒回过了魂儿来,向苏午连连点头:“好,好!
那我就安下心了!”
“在这里先凑合着歇息一晚,到了明日早晨,会有车驾送你们回县城里去。
你们可以重新到车马行里雇车。”苏午笑着说了几句,随后与众人作别,转身走出了这间野庙。
两扇庙门轻轻闭拢。庙里面燃着火。
“这后生心怪好嘞······”老婆婆低声念叨着。
“老不死的!”
丁胖子看着豆娘母子、老婆婆被他手下车老板推搡着走出这块地界,他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接着冷眼扫视四周面色各异的人们,喝声道:“你们还有谁不愿坐车了,不愿在这个车队里了?
直接说!
我也把银子退给你们,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他话音一落,几个车老板都阴着脸,往他身后一站,目光恶狠狠地瞪着周围众人。
周围人们迟疑着,慢慢低下了头。
“她们要是好好说话,我倒也不至于不在屋里留个位置给她们。
俩人上来便是一副受欺负了的模样,好似我坑骗了她们甚么一样—呵!也不看看现在是甚么情况,这夜里,说不定就有点什么—老子至于冒着身家性命不保的危险,去坑骗她们那仨瓜俩枣?
那老不死的,委实是在羞辱老子!这口气,我却不能忍!”丁胖子言语中隐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