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六日晚,敌军中军大帐之中。
萧元怀和萧靖山今夜齐聚一堂,因为他们都得到了萧怀安传来的密信。
赵敢的五万兵马虽然是块难啃的硬骨头,但若是能打他们个措施不及,赵敢也不会有还手之力。
如今整个局面对于他们来说很好,南边京城里有太子作内应,战阵敌对营帐中又有自己的人,无论怎么看胜利的天平都已经在向他们倾斜了。
中军大帐内,萧元怀与萧靖山正在举杯畅饮,其余一同的还有他们的副将。
虽说大军之中不能有女人,但今晚的酒宴帐中就有好几位衣着清凉的女子正在舞动身姿。
萧元怀生性多疑,所以考虑事情总喜欢考虑到个万全法。
即便当下优势都在他们一方,他也没有过多的掉以轻心。
他坐在主位上,对帐中其余人提杯,其余人也同样举杯共饮。
其实萧元怀一直因为没有拉拢来湘东王徐牧而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若是徐牧加入当下这个位子就不是他能做的了。
一杯饮完,萧元怀开口道:“靖山啊,其实还有一事是我一直所顾虑的。”
萧靖山闻言收回停在那几位姑娘身上的视线后道:“哦?元怀你有什么顾虑不妨直说,如今这时候咱们切不可畏畏缩缩停滞不前。”
萧元怀闻言道:“咱们起兵之时虽然绕过了徐牧的辖地但他的反应在我看来又正常又有些不正常。”
萧靖山闻言并未当回事只是道:“说白了他徐牧现在就是不想反,他的实力这么强完全可以和朝廷公开叫板。但徐牧的女儿如今可还在京城,说是去面见陛下实则就是软禁、就是质子,他徐牧又如何能够真正放开手脚。”
萧元怀点头道:“道理我自是明白,但这也是我所担心的地方。他徐牧既然可以因为女儿而不出手会不会也会因为女儿在关键时候反咬我们一口,若他和萧怀安一样来一个措手不及那到时候我们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闻听此,萧靖山的神色开始严肃起来,细细想来不无这个可能。
萧靖山道:“那咱们要不要再派人去见一见徐牧,顺便挑明我们的立场。大不了等以后拿了天下允许他徐牧分裂出去,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说起天下,于他们而言天下如今已是囊中之物。
所以萧靖山说完后,两人四目相对都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萧元怀缓缓道:“靖山啊,你说这天下拿下之后那个位子谁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