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一热,一下子抱住了她,“言言,我哥跳进水里了。”
“什么?!”顾言溪惊呆了。
傅砚辞,居然真的在湖里?
他不是不会游泳吗?好端端地跳进湖里干什么?
来不及多想,顾言溪一头扎进了水里。
傅砚辞悬浮在水底,连在水底睁眼于他而言都需要克服极大的心理恐慌,但他仍在水底下奋力地捕捉,捕捉一切可能是顾言溪的影子。
因为他可以失去任何东西,唯独不能失去她。
濒临窒息的极限,傅砚辞感受着湖水钻进耳鼻,刚要挣扎,忽然一只手拉住了他。
目光所及,赫然是他要找的人。
顾言溪抱着傅砚辞的腰,想要把人托到水面上,结果下一秒,却发现自己动弹不了。
她望向脚底,看见自己的脚卡进了一片废钢筋缠绕的间隙里,小腿上的疼和周围被染红的血水告诉她,她的小腿一定是在情急之下被钢筋头划开了。
顾言溪再看傅砚辞,见他已经晕了过去,顿时慌了神。
“傅砚辞,你再坚持一下!”她在心里喊道。
她蹬了两下,发现钢筋把她的脚卡得死死的,只好用手去掰钢筋。
她从来没有这么慌张过,慌得手都在打颤,慌到短短不到一分钟她却感觉好像过去了十多分钟。
傅砚辞闭上了眼睛,脸色带着几分将死之人的苍白和脆弱,悬浮在距离她不远处。
顾言溪解开钢筋,迅速游向傅砚辞,拖着他浮出水面,又用从未有过的最快的速度往岸边游去。
傅南依看见从水里冒出来的人,连忙帮忙把傅砚辞拉上了岸,立即对傅砚辞实施胸外按压。
“傅砚辞,你赶紧醒过来啊!”顾言溪在一旁直皱眉头。
傅砚辞没反应。
傅南依转脸看向顾言溪,“言言,要不……你给我哥……”
她没说完,但顾言溪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就是人工呼吸嘛。
她会。
说完就俯身,一只手扶住傅砚辞的前额,另一只手的食指和拇指捏住他的下巴,让他的头微微后仰,然后深吸一口气,堵住傅砚辞的嘴,往里面吹气。
就这么几次以后,傅砚辞指尖微微动了一下。
但是傅南依和顾言溪都没注意到。
“他怎么还不醒?”顾言溪目露担忧。
“也许再多来几次就醒了。”傅南依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