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外的人说。
“啊?那顾言溪的腿都伤成这样了,还能比赛吗?”
“肯定不能了啊!”
傅砚辞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重新挤到前排,他手上抱着一套新的女士运动服,远远地就看见顾言溪坐在树荫下的一个矮凳上,顾言泽蹲在她身边给她处理伤口。
那白色的纱布刚裹上去,顷刻间又被染了一大片红色。
傅砚辞瞳孔一缩,扒开人群跑了过去。
“怎么回事?”
“你还好意思问?”顾言泽听到他的声音,脸色顿时变得恼怒起来,“言言要不是为了救你,能被水底下的钢筋划成这样?”
傅砚辞听到这话,只觉得眼前一黑,心脏狠狠揪了一下。
“傅砚辞,你别听我二哥的,是我跟毛睿达一起掉进水里的时候划伤的。”顾言溪看向他,轻声道,“和你没关系。”
“不是救傅砚辞的时候受伤的?”顾言泽迷惑了。
“不是。”
顾言泽抬起视线盯了顾言溪一眼,没从她的眼神中发现任何撒谎的痕迹。
小妹应该不至于为了给傅砚辞开脱而骗他这个二哥。
对于在小妹心中的地位,他还是有信心的。
听到顾言溪说伤口不是因为他造成的,傅砚辞的心却并没有好受多少。
**桶里面成堆沾了血的棉花球,更是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傅砚辞在她身边蹲下来,捏紧了她的手,“一定很疼吧?”
他一直都知道顾言溪娇气得很,一点小伤就能让她疼得哇哇乱叫,眼泪直掉。
“不疼。”顾言溪却笑着说。
她以前是矫情,一点小伤小病就觉得自己要死了一样,闹得不行。
直到她被顾婉关进小黑屋那三个月,每天身上都会多出比这还深还长的伤口,纵使旧伤愈合又添新伤。
这一番折磨后,算是把她治得服服帖帖,娇气的毛病被治好了,情绪也变得稳定了。
那段时间她一直都觉得,顾婉特别适合去当军训教官。
顾婉那看似温柔的外表一旦撕下,折磨起人来是一套一套的,招式相当多。
她不知道姐姐在不在她手上。
要是在她手上,那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刺激顾婉置姐姐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