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为什么不让看?傅……傅砚辞,你拒……拒绝我?”
“没有不让你看。”傅砚辞看着她湿润的眼眶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一样,又心疼又无可奈何地哄道,“回家,回家给你看。”
他之前还不知道顾言溪喝醉了会变成这样,一根筋,想要做什么必须得做,说话也一定要依着她才行。
“回家给我看……”顾言溪仍有不满,但是情绪稳定了不少,又重新拉起他的手,回归友好,“这事没……没完……”
“好,没完。”
裴屿澈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那个在电话里对他冷漠至极,极其不耐烦的男人,怎么就能对顾言溪容忍至此呢?
他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又见顾言溪在傅砚辞怀里委屈地嘟囔着,“傅……傅砚辞,我胃好难受,裴……裴屿澈让我喝了好多,我不喝,他……他就不给说,什么也不让我知……知道……”
裴屿澈霎时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不是,这姑奶奶到底是真醉了还是在装醉啊。
她要是真醉了,怎么就能这么逻辑清晰地找傅砚辞告状啊?
她要是没醉……不可能啊,哪有人那么喝还不醉的?
裴屿澈来不及思考了,因为傅砚辞如刀子一般的视线已经开始切割他了。
此刻,傅砚辞看他的眼神比看荆文德还要阴沉,“是你让她喝这么多的?”
裴屿澈站直了身子,低头看着地面,绞着手指,一言不发。
傅砚辞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道:“你该庆幸我来得及时,她没什么事,否则,今天不会只是一个人的忌日。”
裴屿澈咽了咽口水,打了个寒颤。
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