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另一边。
京城市中心医院顶楼特级病房内。
顾言溪猛地睁开眼睛。
入目是雪白的天花板,窗外照进来的金色阳光在墙上落下一片三角形的光亮区。
没记错的话,昨天她跟傅砚辞半路截下刘安平,还从刘安平手里拿下了足够证明顾婉唆使杀人的录音证据,后来在回程的车上,她好像累得睡了过去。
想到这里,她猛地坐起来,掀开枕头。
果不其然,那只录音笔就静静地躺在那里。
还好不是梦。
“醒了?”
病房的门被推开,傅砚辞温柔的声音传来。
“我太困了。”她冲着傅砚笑了笑。
“困了就再睡会儿。”傅砚辞走过来,倒了一杯水,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板药,剥了一粒放在手心。
“言言,来,先吃药,吃了药你再睡会儿。”傅砚辞一手托着药,一手端着水杯。
顾言溪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白色药片,拧了拧眉头,别开脸,“不吃。”
“这是你二哥给你开的药,每天都得吃一粒才行。”傅砚辞耐着性子哄道,“乖,吞下去就好了。”
“我不吃药。”顾言溪理直气壮地摇头。
上一世,顾婉就是借着她生病的由头让女佣每天给她送类似这样的白色药片吃,硬是把她的身体一点点吃垮。
她现在看见这种药就烦。
“言言。”傅砚辞很无奈,“为什么不吃药?不苦的。”
“就是不吃。”
傅砚辞:“……”
他放下水杯,扶了扶额,“我先替你尝尝,你看我的表情就知道这个药一定不苦。”
不等顾言溪说什么,傅砚辞直接将药塞进了嘴里。
他没有喝水,而是干嚼着药片。
白色药片被他咬开的一瞬间便让傅砚辞紧紧皱起了眉头,一股难以言说的苦涩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尤其是药片被他彻底咀嚼成粉末后,那股味道更是直接冲击着他的喉咙,让他恨不得当场割掉自己的舌头。
苦!
这药太苦了!
傅砚辞差点失去表情控制,却在下一秒对上顾言溪的视线后,立刻收敛了即将暴露的表情。
“看吧,言言,你看我的样子,是不是能说明这个药一点也不苦?”
顾言溪静静地看着他。
空气陷入短暂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