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说他没有给你拿药!”
顾言溪情绪不受控地变得激动起来。
因为上一世,顾婉就告诉过她,温淑仪的抑郁就是因为长期服用她给的神经类药物诱发的。
那个时候,顾婉是那么得意地在她面前炫耀,说她是怎么让温淑仪服用那些药,是怎么把温淑仪一步步送进精神病院的。
而她听着这些,目眦欲裂,却被铁链锁在十字架上动弹不得,什么都做不了。
温淑仪闻言,眼中也露出一丝茫然,看向顾言泽,“言泽,不是你说这药可以用来治疗失眠吗?”
顾言泽听到她说这话,脸色当即也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他郑重地解释,“妈,我从来没说过这种话。”
“妈。”顾言溪看着已经被吃得只剩下一半的药瓶,太阳穴突突地跳,不敢想象温淑仪如果一直服用这药的后果是什么。
“告诉我,是谁跟你说,药是二哥开的?”
“是赵管家啊。”
顾言溪眯了眯眸子,眼中掀起一股杀意,二话不说走过去,用力拧**门把手,大力推开门就出去了。
赵元驹,年近五十,是在顾家从事了二十多年的总管家。
顾言溪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赵元驹。
上一世,她还没死,赵元驹就辞去了总管家一职,回家养老了。
“这两个花瓶放在这里容易遮挡视线,还是搬去老爷的书房吧。”
“这几个新来的女佣只留两个,吴姨,你待会去跟小春说一声,让她离开吧,说话委婉些,给她把这半个月的工资结了,再额外多给半个月的补偿。”
“……”
顾言溪来到客厅的时候,便听见赵元驹正像往常一样安排着别墅的大小事务。
她看着这本该无比寻常的一幕,墨色的眸子里掀起阵阵凉意。
偌大的别墅里卷起一阵冷风。
赵元驹察觉到了楼梯口有人的存在,敏感地转过头来,对上顾言溪沉静的目光,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二小姐,你、你怎么了?”
“赵元驹。”顾言溪双手抱臂,站在台阶上,眸光审视,“谁让你随便给我妈拿药的?还说是我二哥开的。”
赵元驹闻言,先是一愣。
而后,他连忙说道:“二小姐,您是说我半个月前拿给夫人的药吗?那药是大小姐让我拿给夫人的,她跟我说是二少爷开的,我便送去给了夫人。”